,扔还给黑雾,或者据为己有。
就在我和鬼杖对峙的时候,杖头里飘出一个人头。那个头前额突出,好像被什么东西敲打过,又红又肿。它的眼睛大得离谱,随时都有可能掉出来。那头的两颊有暗红色的晕,显得诡异又可爱。那头张开嘴,来咬我的头。我下意识伸出胳膊,挡了一下,只听‘铛’的一声,那头的牙齿咬住我的胳膊,我却没有一丝感觉。
那头歪了歪,露出疑惑的表情。
鬼
。地公显然如这颗头一样惊异:“你上过夜叉的身?”
那头乖巧地松开上下牙,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缩回鬼杖里,鬼杖也慢慢飘回鬼地公身边。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对那鬼地公说:“怎么?我上过夜叉的身,是不是相当于有了免死金牌?”
鬼地公生气似地闷哼一声,周围的黑雾如拖地长裙一样扑散又缩回:“别得意。日后再见。”
不等我挥手说再见,鬼地公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一个受了惊的魂魄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反复回想着刚才的场景。
我只是上了次拿依的身,就有了鬼地公都无法伤害我的能力?他知道吗?会不会,他是故意让我上他的身,让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我激动地狂奔,哦不,狂飘回拿依家。
我敲了敲门。
拿依打开门时,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和黑色长裤,头上还是一团如细棉般松软的黑发,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拿依!”我向前一冲,差点就到他怀里,可我控制住了自己,保持合适的距离。
“刚才我碰到鬼地公了!”我抬头看着他说。
“嗯。”他伸手抓住门把手。
“他想抓我来着,用那个鬼杖——”我激动地跺着脚。
“进来再说。”他歪头道。
“好!”我弯腰从他的胳膊下钻了进去。
我坐在沙发上,不喘气地描述完刚才的状况,拿依则在对面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听着。
“拿依,我想知道,你是故意让我附身于你的吗?在金海市的时候?”他想吃了我,我一直都知道的,但不用到这个地步吧。我在心里暗暗期待着什么。
“什么意思?”拿依喝了口水,问我。
“字面意思啊。你怕我会遇到鬼地公,你怕到时候来不及救我,所以故意让我附身,这样我就不会受到伤害了,是吗?”我又解释了一遍。
拿依摇摇头:“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副作用。以前没有鬼魂如此大胆,敢上夜叉的身。”
他看过来的眼神很复杂,像是在责备我,又像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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