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午憩,其实南知忧也没有午憩成功,她匆匆忙忙换了皇帝的行头,从暗道去了养心殿,又从养心殿出来到了炼丹房。
然后便在炼丹房里边吃边“部署军情”,兴奋的等待着宫人的回传。
等到雀儿回宫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晚膳的时间了。
“太后您是没看见,那王子的脸色可难看了。”
雀儿兴奋地复述着这一路上的事情。
“听见奴婢说身上的钱被那些人给撞没了的时候,哇塞,那王子的脸色就跟吃了潲水一样的难看。”
“奴婢还专门挑了一条又绕又都是吃食的街走,看那王子眼睛都要粘在那些吃的上面了,奴婢就在一旁可劲儿的给他戴高帽,让他即便想吃也没办法开口说出来。”
南知忧开开心心的听雀儿说完,又卸了皇帝的行头,准备回慈宁宫。
“太后为了戏弄那王子,奴婢觉得您也挺累的。”一边给南知忧打理,雀儿一边嘻嘻笑道。
“不过就是乔装打扮一下,有什么累的,”南知忧一脸的神清气爽,“哀家现在高兴得很。”
望春倒有些担心:“但愿这么一弄,那几个王子能不再兴风作浪。”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注1),哀家可不怕他们。”
“话说,奴婢倒是从来没见过太后刻意捉弄过谁,”雀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太后是很讨厌启国那几个王子吗?为什么呀?”
南知忧张嘴便想答,谁让他们对柳羡月不敬的。
话到嘴边却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她下意识想藏起自己的这个真实想法。
“……谁叫他们不安好心,净想让大周出丑啊。”
“你忘了虎口取珠一事吗?”望春在一旁提醒雀儿,“单是为了这事,太后就有必要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是倒是,”雀儿挠挠头,“只是奴婢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奴婢也说不上来。”
南知忧神色自然:“那就说得上来的时候再说,走走走,回慈宁宫了。”
“是。”雀儿应道,转身去开门,门开的瞬间,她想到自己觉得不太一样的是什么了。
虎口取珠一事,推波助澜的是小辫子和帽子使臣。
大胡子,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对皇后不敬了而已。
回到慈宁宫的时候,已经接近晚膳的时间了。
等南知忧沐浴完,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雀儿抱着个坛子走进屋来:“太后,这是那王子先前带来,但没带走的酒,奴婢闻着可香了。”
“哀家倒是忘了还有个这东西。”雀儿酒坛打开,芬芳馥郁的酒气立刻溢了出来,南知忧吸了吸鼻子,“哇,真香。”
“奴婢方才检查过了,这是一坛药酒,具体加了些什么药材还不知道,但是对身体没有坏处。”雀儿嘿嘿一笑,“怎么样太后娘娘,要不要来一点?”
“你别胡来,明日太后还要假扮陛下完成大婚呢。”望春立刻阻止了蠢蠢欲动的二人。
雀儿撇嘴:“怕什么,药酒又不会醉人,浅酌几杯,没一点影响好吧。”
虽然南知忧不爱喝酒,但并不代表着她不喝酒,此刻闻着这香气,她还真有点想喝了。
“雀儿,取两个杯子来,咱们喝几杯……就喝三杯,绝不多喝,望春你要喝吗?”
望春拗不过二人,只好道:“你们喝吧,总得有一个人清醒着,免得误事儿。”
雀儿便立刻叫人拿了两个酒杯上来,往酒杯里各舀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只觉唇齿留香,喝完之后意犹未尽,且无丝毫辛辣之感。
“没想到这王子带来的还是好酒呢。”
三杯酒下肚,雀儿感慨的说道。
见已满三杯,望春立刻把酒坛抱起来,避开雀儿伸过来的手,皱眉道:“行了,已经三杯了,你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