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偏偏那日先皇后突发恶疾,先帝一直陪在先皇后身侧,也就没有见到柳羡月。
在柳羡月十七岁那年,病卧床榻多年的柳母离世了。
倔强的柳羡月坚持为母亲守孝,离开京城,到了柳母的故乡,三年不曾归京。
三年守孝期满,柳大人立刻派人接回柳羡月。
随后,柳羡月便入了宫。
她的母亲因为失去父亲的宠爱而哀怨离世,现在,柳羡月走上了和她母亲截然不同却又一模一样的道路。
原本她是不愿意的,可是柳氏之女,天选之人,凤印之主的言论,让她只能选择顺从。
柳羡月进宫的这原因倒是与当初的南知忧几乎是如出一辙。
听了孔姜的话,南知忧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有些心疼,有些难受,还有些愤怒。
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难以言语。
孔姜安静的没有打扰她。
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来的南知忧才捏拳坚定道:“哀家一定会好好罩着皇后的。”
孔姜面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意。
南知忧接着道:“人间自有真情在,哀家会像疼亲闺女一样的疼爱她的!”
孔姜:“……”
孔姜:“本王的记忆好像发生了混乱,皇后好像还年长你三岁,是吧?”
“是啊,虽然哀家是她的嫂嫂,但辈分与年龄无关,哀家可以把她当女儿一样的疼爱。”南知忧认真的纠正孔姜。
孔姜静默片刻,选择转移话题。
“那蒙汗药你放好了,明天晚上用得着。”
“放自然是放好了的,可是哀家听说洞房花烛夜之后,女子通常身上会有痕迹,会疼痛,会落红……”南知忧又纠结又羞涩的道,“这怎么弄呀?”
“你想怎么弄?”孔姜斜她一眼,折扇掩住口鼻,造作的惊呼,“哎呀,您不会是想动真格的,生米煮成熟饭吧?”
南知忧无语:“你是不是有病?哀家和皇后都是女子,哪里有炊火的工具?”
“啧,看你这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孔姜摇摇头,绕过桌子,走到南知忧面前,弯腰,在她耳旁轻声笑道,“或者你不用那药,同皇后说,你不举便是了。”
孔姜的声音轻轻的,笑的时候气息扑洒在耳廓,南知忧觉得痒,缩了缩身体,有些惊讶的看向孔姜。
这个损招,又妙又损。
她竖起大拇指,夸道:“王爷果然是个聪明人。”
孔姜得意的挑了挑眉,啪的一声,又打开了折扇扇了扇。
冷风袭来,南知忧嫌弃的夺过扇子,想给她合上扔到桌上去。
扇子抢过来,南知忧才发现这折扇不同于孔姜以往的折扇。
虽然一样也是扇面题诗,但折扇的右下方却不一样了,上面有多了两个小字。
孔,顾。
再看这诗……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注1)。
南知忧抬头,看向孔姜。
孔姜这时才伸手把折扇拿了回去,笑眯眯的道:“让太后见笑了,这是微臣表妹亲手所书,太后觉得如何?”
被孔姜两眼放光的看着,南知忧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寒冬腊月还拿把折扇时不时扇一扇了。
合着就是为了炫耀。
南知忧扶额道:“笔法柔婉,字体娟秀,不错,写得极好。”
孔姜得意洋洋的又打开了折扇,全无平时冷淡王爷的模样,略略提高音量道:“那是自然,我表妹的字,是天下最好的。”
南知忧再次白了孔姜一眼。
“你表妹是真的辛苦。”
为了替孔姜掩饰女子身份,要装成对孔姜一往情深的样子。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