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窥得南知忧想法,然而她只是笑,并为多说什么。
里面的二人话题换了几轮,外面的二人屏息竖耳倾听。
里面二人说话声不大,几乎贴在门上的丞相和太尉听不全二人的对话,只隐约听见了几个字。
“不错,”“我”,“最好”,等若干语。
他们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当今太后南知忧,十五岁入宫,先帝驾崩前册封为后,未满十六岁,便是大周万万人之上的太后。
如今,也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
当今平王孔姜,十六岁世袭父爵,十八岁挂帅出征大获全胜,二十岁封王,赐号“平”。
如今二十有五,莫说娶妻生子,据说他府中,便是连美妾通房都没有一个。
这二人,一个貌美如花,一个清肃轩昂,从外貌上来讲,是郎才女貌。
这二人,一个温和端庄,一个内敛端方,从品行上来讲,是天作之合。
但这二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王爷,从身份上来讲,是大逆不道。
这些年一直有隐隐的担忧,丞相和太尉担心二人会彼此暗生情愫,对大周江山不利。
虽然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丞相和太尉就是担心。
毕竟这二人着实般配,关系也匪浅。
而陛下沉迷炼丹之事,显然难以察觉身旁人事的变动。
作为大周的肱骨之臣,丞相和太尉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了同一个信息。
必须将这种关系扼杀在襁褓里。
门打开,孔姜神色淡淡的走出来,丝毫不察觉外面二人翻滚的心虚,拱手笑道:“让二位大人久等了。”
丞相还礼:“不敢当,王爷与太后娘娘商讨的结果如何?”
“太后娘娘不喜欢,让本王重新寻去。”
孔姜回答得淡然,做了个请的动作。
太尉抬脚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半合的门遮挡住内殿,挡了些许外面的光亮。
他想,若是太后与平王无法接触,或许便可免于灾祸。
孔姜走后没多久,南知忧便让人去传柳羡月进宫。
虽然昨日柳羡月以大周皇后的身份参加了宴席,但毕竟还没有大婚,所以她仍然是住在柳府的。
等柳羡月来宫里的时间,南知忧本来想睡一觉补补眠的,但却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是大胡子。
南知忧真不想见他,但也不想让启国抓住什么话柄,只好外厅见他一见。
大胡子站在厅中等待,桌子上放着一小坛酒。
不同于对皇帝的嚣张跋扈,大胡子此刻显得十分有礼貌。
“我等参见太后娘娘。”
抬了抬手,南知忧面上是稳重的笑容,她和蔼可亲的问道:“王子到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回太后的话,不是什么大事,”大胡子嘿嘿一笑,“昨日我等在宴席上酒后失语,深感抱歉,所以今日专为道歉而来,只是陛下在炼丹房,没有闲暇时间见我等,经公公提点,特来向太后赔罪。”
“王子说笑了,昨日宴席,哀家身体不适没有出席,应当是哀家向你赔罪才是。”
“再者,哀家听说昨日被冒犯的是皇后,王子若真想赔礼道歉,应向皇后去赔礼道歉。”
南知忧面色微沉,显示出作为太后的威仪来,说话时语调不紧不慢,声音放得低,不怒自威。
大胡子稍微有些发慌,忙解释道:“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听说皇后娘娘每日都会来向太后请安,所以我等才会来太后宫里。”
“原来如此,正好哀家先前才让人去传皇后入宫,既然王子有此拳拳之心,不妨就此等待片刻吧。”
南知忧微微颔首,温和笑道。
大胡子有些不甘心的应是。
站在旁边的望春和雀儿对视了一眼,内心颇感嫌恶。
赔罪是假,借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