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露珠映射着初日的光芒。
微明的雾气弥漫在大街上,从东到了西。
西大街里的一个篱笆院里,一只枯槁的手,推开了院门。
踩着雾气走了出去。
临走时,看着身后的屋子,不由地想起了昨夜的悲鸣。
叹了叹气,才离开。
“等不到下午了,”她是这么说得,“这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缓缓地走着,穿过那层迷茫的雾气。
就像多年前,准确的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如此,为了那个人走进了雾中。
那时候的她们,在迷雾里,演绎着一场举世瞩目的骗局。
想起了那个时候,她不由地叹了叹气。
“真是欠她的,”轻笑一声,笑得自己怎么认了这个好姐妹,但是却未曾后悔。
姐妹就是如此,福可以不一起享,但难必须一起受。
走着,走着。
打迷雾中来,又往迷雾中去。
渐渐地,天色也渐渐地明亮了。
那日光透过了雾,折射着红尘的喧嚣。
“老了,不中用了!”嗤笑一声,“走了这么点路,都要这么久。”
抬眼一瞧,那牌匾上写着的正是太子府。
这个时候,守卫似乎还没起,门口未曾站着谁。
走上了台阶,伸出手,拉住了门环。
啪,啪。
门环撞击在门上,缓缓地发出了声响。
“没人吗?”
正当转身的时候,这时,门开了。
“你是?”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哦,”闻声而视,“你知道卦姑马婆子吗?”
“你就是马婆子吧。”
“不,”王婆子笑了笑,“我是她的姐姐,王婆子。”
“王婆子?”霁雨疑惑地说道。
“只是个稳婆而已,”王婆子笑了笑,“不过,我还是能做得了,我那妹子的主。殿下的幕僚一职,我妹子接下了!”
“这样啊,”霁雨点了点头,“我会跟太子殿下说的。”
“等下,”王婆子见着霁雨要进去,拦下,“我还有个条件。”
“还请婆婆直说,”霁雨恭敬地说道。
“我们打小就一起长起来的,”王婆子笑了笑,“所以,若是我妹子入了这府邸,我们姐妹也得陪同,当然也不会三个人一起来,但是至少会有一个人陪着我妹子。毕竟,太子树大招风,我妹子身子骨可受不起。”
“三个人?”霁雨疑惑地说道,“还有谁?”
“听说陶媒婆吗?”王婆子笑了笑,“当初上了朝堂的,不是只有我那马妹子,还有我那个大姐。”
“是她?”霁雨也曾从太子那里听过陶婆子的名号。
“看样子,你知道,”王婆子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去跟太子说说。”
“不必了,”霁雨摇了摇头,“这事我知道了,我替太子应下了。”
“既然如此,老身,告辞!”王婆子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霁雨见着王婆子离开,这才进了屋。
“看样子,出事了!”王婆子转过头,看向那威武的牌匾,不由地自言自语,这才离开。
迷雾散去,前路也明朗了。
就连太子府门前巷道,也清晰了。
“都入局了!那好戏也该开始了!”躲在巷道里的算命的道士,不由笑了笑。
天色正明朗,日子也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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