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高中状元,可谓是众望所归。
众人簇拥着他,骑上高头大马,游街去了。
他本就长得清隽如玉,所过之处,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芳心暗许,抛花给他。
甚至还有行动快的,已经让人准备好聘礼,派媒人上门提亲去了。
而回到公主府的萧云棠,却怎么也想不通。
她抓着冯不六问,“你说那真话丸,会不会没啥效果?”
冯不六翻了个大白眼,“你说有没有效果?”
没效果他会什么都往外说?
没效果他会丢人现眼地哭个稀里哗啦?
萧云棠整个人往后一扬,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那就是说,泽王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泄题。”
哥哥去调查泽王,迟迟没有进展。
若他真的有问题,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最重要的,若是他当真泄了考题,那更应该保密才是,怎会闹得满城风雨?
有没有可能,泄题的消息,不是从他那里流传出来的。
而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将嫌疑引到泽王的身上?
冯不六嘶了一声,“这就奇怪了,他若没有泄题,那他收拢的那些学子怎么个个上了榜?”
难不成他还能未卜先知?
萧云棠也想不通。
若说
其他人考上,还能用泽王慧眼识珠来解释。
撒网捕了那么多条鱼,总有几条能跃龙门的吧?
可钟元锡该怎么解释?
作为泽王今科最看重的学子,早早就内定了状元之位。
就连身为前帝师之子的谢怀瑾,也不敢放出这种豪言壮语。
他却敢!
那钟元锡,到底哪儿来的底气?
萧云棠呼出一口气,“看来得等哥哥回来,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了。”
……
御书房内。
程弋快步进来,单膝跪地,抱拳一揖。
“回禀皇上,属下已将泽王殿下与一众参与舞弊案的学子缉拿归案,特来复命!”
永安帝靠在龙椅上,李公公正在给他按揉着头部。
他摆了摆手,李公公便立刻退开立在一旁。
老态精明的双眼缓缓睁开,声音低沉地问:“那逆子,可有说什么?”
“泽王殿下一直在喊冤,还嚷着要见皇上。”
听到程弋的回答,永安帝就是一声冷哼,“那个逆子,竟还敢喊冤?朕才刚刚对他有几分赏识,他就是那么回报朕的!”
他不反对皇子夺嫡耍些手段。
可要耍手段,也该耍得高明一些。
那蠢货不仅胆大包天地把手伸到春闱上来,还闹得满城
皆知。
连他在这深宫之中,都听到了那些传闻!
若不严肃处理此事,岂不是让天下学子寒心?
“给朕把他关起来,谁也不许近身伺候,就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关到朕消气为止!”
“是。”程弋领了命令,便退下了。
李公公看到永安帝气得胸腔起伏,赶忙宽慰,“皇上消消气,泽王殿下刚刚接触朝政,还有些不熟悉,犯点错误在所难免,等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他不熟悉?朕看他是太熟悉了,熟悉得都想教朕做事了!”
永安帝刚顺下来的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他的这些个儿子,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不省心呢?
要说所有儿子中最合他心意的,便是老四了。
偏偏他又得了癔症,疯言疯语的。
想了这儿,他吩咐李公公,“贵妃最近因为芷儿的事,伤心得很。她又怀着身孕,最忌忧虑伤神。你派御医去替老四看看,若是没什么大碍,便安排他们母子俩见上一面,让她也高兴高兴。”
李公公人精似的,听到永安帝这口吻,便知道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