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是泽王殿下来了!”
听到旁边人的惊呼,钟元锡的眼里也终于升起了希望之火。
“泽王殿下,救我!”
泽王让人将钟元锡扶起来,宽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掌,“是本王来晚了。”
钟元锡有了倚仗,底气也足了起来。
他向泽王喊冤,“殿下,我与公主殿下无冤无仇,公主殿下却要我置于死地。她这不是针对我,而是在针对殿下您啊!”
于他看来,泽王殿下是当朝王爷,萧云棠不过前朝公主,如何能比?
今日这场子他若不找回来,以后便是所有人的笑柄!
泽王心里也很是不爽。
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钟元锡是他的人。
让钟元锡难堪,就是在下他的脸面。
可还不等他发难,萧云棠便双手撑在二楼的栏杆上,凭栏遥望底下众人。
“呀,我说他仗的是谁的势呢,原来是泽王殿下你的啊!”
这话一出,众人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成语——狗仗人势!
别说,还挺贴切。
泽王一噎,旋即不甘示弱地反击,“云棠妹妹这样肆意侮辱今科学子,只怕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此话一出,瞬间便将萧云棠推向风
口浪尖,也将她推向一众学子们的对立面。
此事传出去,还不知道她要遭受多少口诛笔伐!
谢怀瑾本来都懒得搭理钟元锡,可事到如今,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萧云棠因为替他出头而损了名声。
他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公主殿下见钟兄喜欢吃醋,特意赏赐,何来侮辱一说?”
“你们可有觉得受到侮辱?”
他回头,问身后学子。
一众学子摇头,“没有。”
醋又不是他们喝的,关他们什么事?
谢怀瑾恍然,“在场有那么多学子,都没觉得云棠公主是在侮辱我们。看来泽王殿下,所言有差啊!”
泽王明显是想把这事儿上升一下,好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一下萧云棠的。
没想到没升上去,反倒给人压下来了。
扭头看着说话的人,他一蹙眉,却又很快露出意味深长的恍然神色。
“本王还道云棠妹妹为何要出这个头呢,原来是为了自己的相好啊。”
那会儿自己派去收买谢怀瑾的人,可正是被萧云棠给打出来的。
听下人们回禀,这两人孤男寡女,把酒言欢,可是快活得很呢!
“如此甚好,云棠妹妹早日嫁人,也不必再抛头露面,能安安心心
地在家中相夫教子了。”
话说得真好听,不就是让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出来祸害人了吗?
萧云棠勾起唇角,“巧月,出去瞧瞧,哪儿来的狗在叫,吵死我了,看见了直接拿大棒子打出去。”
“是。”巧月装模作样地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回来,“小姐,狗被赶走了。”
萧云棠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泽王,“泽王殿下刚才说什么来着?”
泽王吃了个哑巴亏:“……”
他这一开口,岂不是承认自己是狗?
“放榜了!放榜了!”
一声锣响,写满名字的皇榜也一张一张地张贴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皇榜上。
“我中了!”
“我也中了!”
“中了中了,我们都中了!”
“快看状元郎是谁?”
“钟元锡……是钟公子,是钟公子!”
一片欢天喜地当中,萧云棠的目色却越来越沉。
她一一核对着泽王结交学子的名单,竟几乎全都榜上有名!
泽王喜上眉梢,当即扬声道:“这酒楼,本王包了,就当是为诸位庆功了!”
一众人连忙道:“谢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