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泛起落寞。
包文秀看着面前美人孱弱的样子,心中郁郁的不痛快。明明是故意将人拦住戏弄,如今见此又觉得无趣极了。
她不出声,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挽禾看着后面缓缓走来的人,对方率先开口:“皇嫂今日怎的出来了?”
她自半月前搬入东宫,就未曾离开。却不想大婚前一日于此处相遇。
挽禾勾了勾唇角,轻声:“回国寺供了最后一盏海灯。”
包文秀听了好像来了兴致,连眼神中都透着光亮。
她的舌尖在唇齿间流连一边,像是对自己的残忍无知无觉,又带着惹眼的戏谑。
“是不是和太子殿下合婚用的?”
那单薄的美人似乎抬眼看向了这边,但是最终笑着摇了摇头。
穿着大红罗裙的姑娘不依不饶,提起了曾听到的传闻。
“神女大人是不是曾为四殿下供过一盏灯。”
“供的又是什么?”
挽禾措不及防地对上了那人温和含笑的眼神,里面也有淡淡的探究。似乎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穿着红裙的女子站在黑袍男子身侧,两人郎才女貌,并肩而立似乎格外熟稔。
她温声,
“四皇子殿下福泽深厚,自然是不需要这些无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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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堂高朋满座,人声鼎沸。
已经礼成,新娘子被几个嬷嬷扶着回了洞房。新郎却留在前厅,同宾客推杯换盏。
太子的两位伴读,一位姓高。
此刻已经喝红了脸,踉踉跄跄地替楚凭萧挡了不少的酒,醉眼惺忪间险些摔倒在地。另一位伴读不顾身份般哈哈大笑,站在一旁看着小厮将人扶了起来。
太子酒量极佳,喝了不少也只是微醺,站在原处十分沉稳。
穿着红黑金三色戏袍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太监:“禾儿的腿还可好?”
那小太监苦着脸摇头。
昨儿个太子妃从外头回来,拿着小厨房炖好的燕窝给殿下送去,没想到半路在花园处绊了一跤,跌着了腿。
刚才行礼的时候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苦头。
好在娘娘能忍,竟也一声不吭。
还是喜婆发现了不对这才匆匆来回禀,看样子连太子殿下都不曾察觉。
挽禾这般乖顺配合也确实出乎楚凭萧的意料。他原以为挽禾胆子小,会害羞些时日。
没想到她却为了彼此的婚事忍着如此剧痛。
思及此,他的心中谓叹一声。
堂中热热闹闹,楚凭萧的眼神落在角落中自酌的男人身上,缓缓露出笑意。
姓高的伴读耍起了酒疯,嚷嚷着拉着几个想敬酒的宾客往外走,分明是要换个地方继续喝的意思。
擦肩而过时,小太监注意到了这位大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清明。
他低下头,撇了撇嘴。
难怪此人能跟在殿下身边这些年,这等眼力着实让人佩服。
如今厅堂中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偶尔有人举杯向新郎官致意,但大抵也是松了口,容他去见自己的洞房娇妻。
楚凭萧理了衣袍,顺着那些大红色的灯笼便向后院走去。
洞房花烛。
刻了鸳鸯的镂空红烛点了十对,凑的是十全十美的好意。这些花烛是齐国来的贡品,点起来虽然明亮,却不会见烟。
喜婆交代好了伺候殿下的规矩,就匆匆退了出去。
内室中唯留下平儿守在一旁。
她此刻拿了干净的清水和纱布,撩开挽禾的裙摆,一点点擦拭着那些混着血迹的伤口。
小丫鬟皱着眉:“旁人也就算了,姑娘怎么连我都没告诉。”
挽禾穿着白色牡丹烟罗软纱制的肚兜,外面罩了一层朱红色的薄纱。那蜿蜒迤逦的领口衬着雪白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在纱中若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