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怒了,将李灵大骂了一顿。
李灵想不开啊。
扛着包袱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奔索宁来了。她老爹刚开始不急,自己恃李灵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平常的几只虾兵蟹将也困不住她。
权当让她出门历练历练也好。
她刚离开的时候,老爹忙着练兵,忙连队里大大小小的事务。
练着练着这心情不妙了。
女儿出去多长时间了?
除了刚到索宁给他挂过一个电话,可还记得大漠还有个爹,为了让她自己乖乖滚回来,老爹断了她的经济,停了她的信用卡。
想着孩子没钱了,肯定会打电话向他求助。
数着日子算,女儿还有几天会回家。
这数来数去,数了大半个月,边疆都已经进入冬天了,闺女还没回家,这下,他彻底慌了,逮着杨小北悲切万分地问他:“闺女是不是不要我了?”
杨小北不说话。
“小北,连队离不了我,你,替我跑一趟,去索宁,把她带回来。”
杨小北点头。
他离开的时候,另一头一直掌握他动向的刑子鸯也跟了过去。杨小北侧着头看着身后鬼鬼祟祟的身影,是刑子鸯。
他并不打算明说。
上厕所的时候,他悄悄打了一个电话给连长,告知,他老战友的闺女也偷偷跑了出去,那边的连长听到之后魂吓没了一半。
他女儿倒也罢了。
从小当男孩子养着,只一张脸像个女人,其余全是男性,刑子鸯不一样,她老战友参谋长的千金,看着骄纵跋扈,其实也就一只纸老虎,除了会吹两段笛子,啥啥都不会,还不如他女儿。
挂了电话,他额头上的汗滴落下来。
战战兢兢的给参谋长挂了个电话。
参谋长在电话那头怒不可竭地骂了一句:“混账。”
谁混账啊,这老头。
心情不爽归不爽,他还是给杨小北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他,先照应着点,等到参谋长的人过来让人把刑子鸯带回去。
他很困。
头往椅背上一靠,睡着了。
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刑子鸯走到他旁边,让坐在他旁边的人把座位让给她,坐得好好的凭什么给她让座呢,就因为她长得好看。
坐着的人才不在意这些。
终归好看也不归他。
刑子鸯拿出两张钞票放在他面前:“换不换?”
才两张。
不换。
刑子鸯又多加了两张:“换吗?”
坐在对面的人看直了眼睛,恭敬站了起来:“美女,我跟你换。”见钱眼开的还是个女孩子,挨着杨小北坐着的人这位坐不住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我换我换。”抽走刑子鸯手里钞票的同时还不忘多看杨小北一眼,美色总是令人恋恋不忘,它甚至会让人忘记性别这种事。
刑子鸯满意地坐了下来。
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睡得正香的杨小北。
他的睡颜好看得让日月失色,不是娘气的帅,阳刚之气轮廓分明的帅,她嘟着嘴看得认真,对面的姑娘笑出声:“喂,你的口水快流出来了。”
“要你管。”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谁管你,花痴。”
“骂谁呢?”
“骂花痴。”
“你?”
杨小北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姑娘,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刑子鸯,他站了起来,朝外边走了出去。
刑子鸯以为他是去上厕所,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等到,忍不住了,她要去厕所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