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厨房备下饭菜,都是老家清河的特色,给郡主尝鲜。”
檀妧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撩起眼皮看过去,“樊公子还真是体贴,知道我从没去过清河,也没吃过清河菜。”
“郡主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樊善忙迎合着她说,却紧张得心里打鼓。
只是跟着坐在旁边的某人眉头都没展开过,盛清砚不知樊善是真没听出来还是紧张过度了,竟然连檀妧这明显的阴阳怪气都没发觉。
可他现在不过是以一个护卫的身份随行左右,并没立场插嘴,也只能继续悻悻地在旁做一个没存在感的人。
好在檀妧也并没在樊府多逗留,最后连饭都没吃便寻个理由离开了。
“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官至四品的,他不是个文官么?”方才出了樊府的大门,檀妧便忍不住嘀咕。
说着干脆转身拦住了准备去牵马的盛清砚,“义兄,这就是你替我选的好夫婿?”
这人身形高大,她张开手臂也不过达到他腰部靠上的位置,这会儿仰头望着他,脖子都酸疼。
倒是盛清砚忽然被她这么一拦险些没站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他拘谨地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我也只是看到名册上写着他人忠厚老实。”
檀妧皱眉望着他像躲瘟神似的跟自己拉开距离,心里更不痛快了。
“老实?老实就是蠢笨,”她说着把眼前的人也打量一番,冷哼一声,“我看你也挺老实。”
谁知那人连反驳的意识都没有,直接应道:“郡主说的是。”
“……”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么能看上齐彧了,起码比这些“老实人”聪明些,会说话。
不过现下看来樊善是不行了,这种蠢盟友虽然好掌控,可一旦出了事估计她会第一个被供出来,风险太大。
还得再寻一个合适的。
“回府。”
派去查探檀承渊情况的护卫送信回来时,已是数日后。
彼时檀妧正拨弄着算盘,研究两日后乞巧节府上的安排。
“姑娘,王爷那边有消息了。”月荷将信鸽腿上的纸条摘下递过来。
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檀妧惊喜地接过纸条。
“已安全抵达。”她读着上面的内容,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去一半,“还好父王没事。”
月荷见她总算有了笑脸,稍稍安心,“以往王爷也时常不辞而别,姑娘却不曾这么担心。可是此次有什么不妥?”
檀妧顿了一下,平静地摇头,“没什么。”
知道她是不想说,月荷立马转了话锋,“今日孙夫人来了两趟,怕是想掺和乞巧宴之事,姑娘可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她掺和也无非是想将掌家之权给夺回去,不怕,我有分寸。”檀妧说着将账簿合上,又让月荷妥当地收起来。
忽地想到某个几日不曾见过的身影,“岚苑那位还住着呢没?”
月荷点点头:“将军还在,不过白天几乎都是在军营训兵,傍晚才回。”
“这回他倒是不怕圣上觉得他跟王府亲近了。”檀妧瘪了下嘴,抬眼看向头顶的太阳,心情大好,“正好我想吃月盛楼的菜了,走吧。”
见她迈步就走,月荷跟月薇赶忙追上去,“姑娘,将军吩咐了,没有他随行你不能出府的……”
檀妧脚步猛地一顿,后面两个小丫头差点撞上来。
她转过去沉着脸色看她俩,“我是你们主子还是他是?”
“自、自然是姑娘。”
檀妧满意地抬了抬下巴,“所以,你们两个去不去?”
“去!”
……
“小娘子,你们的菜都齐了!”店小二将最后一盘豉香蒸鲜鱼端上,又笑盈盈地请她们慢用,这才退出了隔间。
檀妧夹了块琥珀虾仁入口,弹滑的口感让她甚是满意,“不如乞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