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可若是办好了,往后必然是有些好处的。”
林如海叹:“廷玉,我却是要劝你一句,山高路远,切莫操之过急啊!”
少年低头听训:“林公之言,我必然会牢记在心。”
他捏紧了手心的玉玦,抬眼看着林如海,“林公,我不可久留,诸人还在府外等候。”
林如海一怔,又听他道:“廷玉可否与小姐,私下说两句话?”
刚刚觉得欣慰,又突然感到危机感的林公,面上的笑都扭曲了三分。
偏偏林黛玉抬手指了指前院的青石怪峰,“世叔这边请。”
一大一小径直去了假山处,直看得林如海眼神都变了。
他看向步履都快了三分的女儿,更觉得心中慌乱。这,这,张廷玉倒是十三岁了,来年便可以说亲了,可他的玉儿还这般小呢!
只是没一会,二人便又一同回来了。张廷玉对着林如海端端正正作了一揖,“林公,此一别,怕是要两年后再见了。廷玉拜谢林公督导之恩,也望林公与小姐务必保重身体。”
林如海忙扶起他,“廷玉亦然!”
少年深深看向黛玉,“保重!”
黛玉含泪点头:“世叔,保重。”
待少年走后,林如海才看向女儿,“他与你说了什么?”
黛玉手里拿着一只木盒,里面是京城的玫瑰糕。她答道:“他说自己的随从就住在后巷,我那药若是用完了,差人去寻他的随从便是。”
至于剩下那句话,她却是没敢说出来。
只是他让她等,她便等着了。
反正她还小,跟在父亲身边好好养着身子就是了。
一晃四年多过去。
从出海到入洋,从客商到他国国君座上宾,张廷玉在英国半年,在荷兰两年半,这三年里,康熙帝四次差人送信给他,非但是制枪的图纸与论习孔孟之道,荷兰王对他提出的商业互通,简直恨不能垄断整个欧洲。
在欧洲这两年中,荷兰王送了他三条商船,康熙帝又加派了十余条商船,在归国之前,张廷玉还去了几个岛国,将从欧洲带回来的布匹与常用品进行转销。
待商船靠岸,便有官兵在码头侯着,张廷玉指着其中三条船,“那三条船上的东西另外隔开。”
来接货运的使臣只以为那三船是给陛下的孝敬,对他恭敬有礼道:“是。”
“在下还有些急事,便不得与使臣继续同行了,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张大人辛苦一路,自去歇息整顿便是。这里便交由在下,必然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张廷玉略点点头,“在下要去扬州探亲,使臣可否借在下几两碎银做盘缠?”
“自是!自是!”那人从胸前掏出两张银票来,竟有千两之多,可见也是个高门大户的爷儿。
抬手接了,他又拱手一礼:“在下张廷玉,不知使臣如何称呼?”
“在下是米思翰之子,富察马齐。”
他说罢,指了一匹枣红马,“既是去探亲,不如那马也借与张大人方便。”
“如此,多谢富察大人!”
扬州离广州有三千里之遥,张廷玉中途换了一匹马,这才到了扬州府。
一入扬州城,他便快马加鞭往林府去了。
林家一片死静,他刚下马便察觉到了不对。当初他留给黛玉的拙礼打眼就认出了自家少爷,他猛地冲了出来:“爷!您回来了!”
张廷玉拧眉,“出了什么事?”
拙礼急道:“林大人病危半年之久,之前林姑娘取了那些灵药,去给大人救命去了!小的多次入府求姑娘,可她如今连门都不许我进了!”
“多久了?”
“不得进门以来,已然有半月之久了!上回瞧见姑娘还是在半月前,眼看着她形销骨立,这四年来将养的精气神竟丢了多半。”
张廷玉白了脸,抬步就往林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