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暗设陷地害官将,胜兵一时复又来。
硝烟弥散山关上,兵起尘埃厄运降。
话说张元清离家赶往山东已过去数日,不知现在怎样。李金凤一连几日眼中无神,面露愁色,心事重重。夜不能寐,食饭时把汤勺在碗中止不住地搅,却就是不往口中递送,夹几口饭便推至一边不再食用。早时去向母亲王夫人请安,随后落座以右手支头,不言不语。王夫人见了,问道:“这是怎的了,我看你这几日惧是如此,是身子有什么不适?”李金凤忙随便应付声无事。起身朝屋外走去。
这一日,李金凤又觉眼皮跳动,欲刺绣图排解心中所忧,寻来了针线布,坐于床头就弄起来。谁知到了这时,李金凤只觉指间一阵痛,再一看,才发觉是针刺伤了手指。李金凤心中猛的一紧,慌忙丢了绣图,走出屋外去,面朝东面,神情愈加凝重,竟连流着血的指尖都忘到九天之外了。丫头林秋月从大门处走来,见她如此站着,也不动也不言语,好似一根木桩般在那立着。逐走上前去问:“金凤姐在看什么?你手指又怎么伤了。”连问了几声,李金凤这时才回过神来,忙用绢布遮了那手指,含糊道:“没什么大事,方才刺图一不留意伤了手指。”想了一下,复又说道:“你不是今日回去看你娘吗?怎的这么快回来了。”秋月答到:“身上没多少钱两,特来向太太们借要些。”金凤道:“既然如此,你随我来,以后缺钱只管朝我要便是了。”
金凤领着她走入屋内,拿出几两银子递给秋月。末了又说道:“元清走了几日,也不知现在怎样了,我这心里头总不踏实,叫人忧心。”秋月道:“听闻朝廷之前曾派过大将前去,却无一人回来,况你前些日子也说过,万一元清到时吃了亏……。”还未讲完,金凤便喝止道:“你真个是说什么便听信什么,当时我只想淡了他去的念头,他昔日未打过一次仗,这头一次便是场恶战,那知他执意硬是要去。”却又想起方才伤手之事,又停了话语。秋月笑道:“元清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他一决定什么事,十头耕牛也拉不回来。”金凤叹道:“他如此执拗,我劝他也是无济于事,眼下只得望他平安回来。”秋月拿了银子出门而走,表过不题。
再把话转回张元清这边,因陈希真二人战元清不下,祝永清欲用计除之。只见其一箭朝元清射去,元清于心里悲叹道:“想不至我今日如此死法,实在不服。”看官勿要惊慌,也许张元清命尚不该绝,那箭离元清仅只有三寸时,只见一侧也飞来一支箭,把祝永清那支打落尘埃。张元清陈希真二人惧吃了一惊,贼军队里也是好一片惊呼,尤为是祝永清。吃惊未了,又一箭飞来,正中陈希真右臂,只听希真哎呀一声,一箭深入肉中。张元清趁机砍出一剑,希真把蛇矛一架,碰巧又一支箭飞来,打中希真蛇矛,迸出星星火花。希真忙收了兵器回走。忍痛对祝永清道:“怕是官兵前来搭救,听闻官军中也有一擅使弓箭的,速速退去。”永清此刻已心惊胆战,忙招呼自家兵马撤去。
待贼军尽都退去直到看不见,元清往四周望去,只见一大汉赶来,手持钢叉,身背弓箭,戴一棕色头巾,身躯魁梧,双臂粗壮。元清下马,走至跟前,问道:“你是何许人也,又为何孤身一人在此。”那汉子道:“俺是这一带猎户,平常猎些野物来卖几个钱,唤作李古栋。因平日里会些武艺,又耍的一手好弓箭,别人故都唤我作赛李广。因家中老母大病初愈,家中却没什么钱两买补物,自从有了这伙贼寇,猎户们都上不得山来了。俺自仗有些本事,偷摸着来此弄些野物来,正待回去,听得这头有打斗声响,便寻了过来。才知是大人与贼人交手,又见一贼欲放暗箭伤大人,才出手相救。”
元清听闻拱手谢道:“若非刚才无壮士出手搭救,只怕早已命丧贼人之手。实不相瞒,我便是当朝皇上派遣来此地征剿这些贼寇的,谁知竟中其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