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知道是谁赠的?”
浣心眼睛睁大,有些吃惊,却也还是老实回答:“确实不是奴家自己买的,其他是张五爷所赠。”
沈夫人提过的侯府的张五爷,张迎。
“张五爷风流雅致,颇爱书画,对笔墨纸砚更是讲究。这几张画都是他曾赠予我的。”
燕留云指尖细细摸索着那些书画上的墨痕,不动声色问道:“那平时沈尚书鼓捣来的偏方灵药,也是张迎告诉你的?”
浣心忽然跪下来:“不是不是,那些都是楼里传出来的偏方法子,连我都说不完整,我也不知道尚书大人是如何凑出来的药方子。”
“你紧张什么?你觉得你的药方子害了沈尚书?”燕留云连个目光也没施舍过来,仍旧在看墙上的字画
浣心战战兢兢回答:“也不是。只是听说大人确信是毒杀,怕因此冤枉了奴的小命。”
她貌似也十分情真意切。
“你既然和张迎私交甚密,又为什么愿意嫁到尚书府中?”
浣心抹了眼泪:“终究是烟花女子,能有处收容之所自然就比流落红尘更好。至于张五爷,张五爷风流,我们如何能入他的眼。”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主动开口道:“大人难道不知道,‘雪夜红梅温酒浓,墨画三千心不成’,张五爷正是被二姑娘伤了情,这才终日流连花丛,京城里风风雨雨传了许久。”
被二姑娘伤了情,府里的二姑娘,沈徵?
“你喜欢那张五爷?”
燕留云问得直白,浣心立刻就局促起来。便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燕留云说对了。
离开流华院,燕留云又拿出来那颗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棋子,在手中转起来。
风券凑上去:“大人要下令拿人了吗?”
“嗯,也可以。你不妨说说拿谁?”燕留云存了心思想历练历练风券。
“院里的浣心还是安阳侯家的五郎?大人说是谁,风券立刻去办。”
燕留云听得摇头,司漾漾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风券被笑得狼狈:“司姑娘,你笑什么?”
司漾漾眼睛忽闪两下,那股狡黠的机灵又显出来:“我笑你跟在大人身边,脑子还是像个榆木疙瘩。大人还没看准谁是凶手,你倒着上急了。”
“你怎么说大人没看出来凶手是谁?”风券挺直了腰板:“我们大人在案发现场走上一遭,将嫌疑人见上一遍,就立马能瞧出来哪个是凶手。”
“那万一还没见完呢!”司漾漾看着满园的山水如画,不着痕迹道:“呀,你们看这尚书家还尊奉三清,那边还供着香炉呢!”
这院中巧妙的山水阵,总得有个来源由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