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思过吧!”
王期口吐血沫,又是畏惧又是不甘,不过杀了几个贱民
死期已定,胆子倒大了起来。
艰难开口:“王爷,你杀了我吧,去刑部,不怕我吐出一些对王府不利的东西么?”
宁长风这次倒似有了耐心,听他说完,倏然一笑。
他样貌实在极好,月色下俊眉修目长身玉立,竟如天神下凡一般,徐徐道:“念在你跟我一场,你去后一家老小自有王府供养,若是多嘴,便让王家老小先替文家几十口抵命,本王的心肠难道会比你的软?”
王期面如死灰。
宁长风又道:“你尽可以去说,以本王之今时今日,便是百罪加身,谁能耐我何?”
此话委实张狂至极,但却让人无从反驳。
而说这话的人,心头却如针扎电击般蹿过无法形容的刺痛。
一时又想,权势富贵确实是世间最好的东西,文家富贵却无权,但凡出个功名,王期也不会放肆至此,而当初的王府,若他有如今的
思绪飘的远了,恨意却如山呼海啸。
终有一日,他会将那人尸骨剖出,挫骨扬灰,而小皇帝,不过笼中鸟,玩物而已,消遣够了,时机成熟,一并杀了!
万般恨意怦然而出又尽皆收敛,宁长风面容冷硬而平静:“明日本王上朝。”
明日并非逢十,叶木并不意外,只道:“属下明白。”
是夜,永安宫,
原本陷入睡梦呼吸平稳的魏云忽然坐起,身上凉浸浸的,才发觉竟是出了一身汗,值夜的苏香惊醒,快步上前:“陛下,您怎么了?”
魏云:“做了个噩梦。”
开口才发现嗓音沙哑:“朕想喝水。”
不是第一回了,总是会梦到被毒死或者被宁长风弄死,这次可好,是宁长风端着毒酒亲自喂她。
煎熬了一阵子,到底抵不过困意,又睡了过去。
晨起,魏云头发蓬乱的从龙床上爬起来,昏沉沉,半睁着眼游魂似的,好在苏香领着人伺候,倒还是及时收拾停当。
苏香心疼坏了:“苦了陛下了。”因见魏云黑眼圈过重,还多用了些粉遮掩。
朝会还是那个朝会,但魏云觉得今天这龙椅格外扎屁股。
文武百官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上朝前嗡成一窝蜂,全都鹌鹑似的,原因只有一个,摄政王宁长风上朝了。
武官一列中最前头,坐着的那个,玄色蟒袍修长身量,玉似的面容笼一层寒霜,显见的心情不大愉悦。
魏云第一次领略过去原主的忐忑,今天可不是宁长风惯常上朝的逢十之日。
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