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当场翻脸,陶银珍完全没有想到。
她就半点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吗?
这么凶悍,不会让人对她敬而远之吗?
陶银珍呆呆地不动,清风走上前,“唰”拔出了闪着寒光的剑。
周围的气氛,在刹那间降到了零点。
大家都朝这边儿望过来,不知晓陶银珍做了什么惹恼了白梧桐,让清风拔出了剑。
陶银珍对上白梧桐冷若冰霜的眸子,想为自己争辩什么,话卡在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嗓音。
此时此刻,她才有些明白。
白梧桐从来就不是好惹的女人。
崔令仪跑过来,警惕地看着陶银珍。
白梧桐绝对不会无端针对一个人,如果针对了,那也肯定是那个人的错。
越来越多的村民们围过来,他们不问任何缘由地,一致站到白梧桐那面,冷冷地看着陶银珍。
陶银珍浑身发寒,她原本是想和白梧桐拉进关系的,却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
她的小猫该怎么办?
陶银珍想到了下跪,求得白梧桐的原谅。
虽然她没认为自己哪里有错,甚至觉得自己很委屈,只是多看了楚天宝一眼而已,就遭到了如此针对。
可想到家里的情况,她屈服了。
双膝一弯,就想借此博得白梧桐的原谅,大家的同情。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白梧桐这样针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料,她还未跪,白梧桐就像有读心术似的,冷冷地道:“跪下我就让人把你抬回去。”
陶银珍双腿一僵,深深地体会到,白梧桐和嚼舌根撕逼打架的村妇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她很无力,也很绝望。
她明明是诚心诚意想要告诉白梧桐,对楚天宝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陶银珍颤颤地不敢说话,也不敢想象,她得罪了白梧桐,今后小猫在有家村还不会受到善待。
陶银珍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低低喃语,“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白梧桐冷笑了一声,像是身居高位俯视众生的女王,挥挥手,“唰”清风的剑便收回了鞘里。
这种人根本用不着她出手教训。
白梧桐走了,村民们也散了。
感觉身心都遭到作践的陶银珍握紧双拳,恨恨地看着白梧桐远去的方向,一股想要成为人上人的强大欲望破土而出,只要小猫成才,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白梧桐这般让人敬畏的存在。
到时候,白梧桐再受村里人尊敬,也不过是一个村妇而已!
陶银珍畅想在自己遥不可及的欲望里,身后突然来了两个女人。
任水兴和赵村长的交易虽然没成,但外祖家的人却被请来了。
任水兴受够了陶银珍一天只给他吃两顿米粥的日子。
他命令陶银珍把银子交给他的外祖母陈氏,想让陈氏监督陶银珍好生照顾自己。
白送上门的银子,陈氏自然满心欢喜了。
为了让外孙媳妇好好听话,陈氏还特意叫来了两个儿媳做帮手。
陈氏大媳媳揪住陶银珍胳膊,大声嚷嚷,“不回家伺候你男人做什么,跑来书院门口,还穿的花枝招展的,是不是想勾引野男人!”
陈氏二媳妇:“可怜你家男人还眼巴巴地等着你回家,家里的活计一样没干,赶紧跟我们滚回去!”
陶银珍愤怒地推攘陈氏大媳妇:“你嘴里喷粪,胡说八道!”
陈氏大媳妇一米六几的个子,有一百五十斤,能抵陶银珍好几个。
陶银珍不听话,还敢动手,就是欠收拾。
陈氏大媳妇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狠掐她皮肉,“我说的有错?你男人都拉裤裆了,饭也没吃上,你不回去洗尿垫,就知道在这里风骚,我告诉你,只要我婆婆还活着一天,任外侄就没人敢委屈他!”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