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相爷,你怎么还没醒。”
“这一大家子的人可都指望着你,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相爷……”
谁在哭丧……
沈执清额头上青筋蹦了蹦,他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抓起物件,就朝着声音来处丢了过去。
哭嚎抽噎的声音随着物品滚落戛然而止。
沈执清的脑子刚刚清净,正准备再睡一会。哪知道更大的哭声从床下传来,随后他就被人一把抱住。
“相爷啊你终于醒了。”
“呜呜呜玉离好想您,您可让我担心坏了。”
沈执清不得不睁开眼睛,“敢把鼻涕蹭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玉离将鼻涕又吸了回去,一脸委屈巴巴的看向他,“相爷,你凶我……”
头虽然有些疼,但身上的寒气似乎又被压制了下去,以至于沈执清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指,指尖都染了些许红润。
大夫有这么灵验的?
沈执清瞧了两眼,将手放在了玉离的脑袋上揉了揉,“行了,我没事。”
这院子里,跟着他最久的就是玉离。
当年人还是嵇宴救的,结果救完最后报的却是他的名头。
玉离当年刚刚20岁,寻上门的时候可怜兮兮的,他心里骂归骂,但还是将人收了。
这些年,沈执清一直将人当弟弟,这人,除了话多戏精一点,别的倒还好说,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人瞎折腾去了。
沈执清抽回手,揉了揉眉心,“我睡多久了?”
玉离被安抚妥帖,趴在床边回答出声:“一天一夜了。”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沈执清微微蹙眉,“那宫里那边……”
玉离:“爷安心,您回来的时候没人看见,浮春姑姑已经将消息都拦下了。”
沈执清嗯了一声,突然听见帘外传来动静,他抬眼朝着帐帘外看了一眼,就看见柳直端了药进来。
柳直:“玉离,相爷是不是被你吵醒了?”
玉离气鼓鼓的床上转过身,“柳直!你少多管闲事!”
沈执清将视线从柳直的身上移开又看向柳直的身后。
自从他醒,他就没有看见宴朝欢。
他记得,昨夜应该是宴朝欢带他回的相府才对。
这个时候没在是回去了吗?
他眉头轻蹙,正准备问出声,就看见玉离扑到他面前告状出声,“爷,柳直他仗着你的宠爱,一回府就让浮春罚了宴朝欢!”
沈执清抽回视线,“为何罚?”
柳直端着药走上前,“他陪着相爷赴宴,却害的相爷身体有损。”
“我身子不是因为他。”沈执清撑起身。
玉离赶忙上前将人扶起,侧目冲着柳直哼了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宴朝欢怎么会害相爷。 ”柳直直起身,叉腰看向柳直,“我看你就是嫉妒宴朝欢得了相爷的宠爱,所以你急了,狗急跳墙……”
柳直端着药将人拨开,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跪地出声,“爷,就算是如此,可他宴朝欢昨夜将您带回房,凭什么关着门谁也不让见?后来若不是浮春姑姑带人闯了进来,我们还见不到相爷。”
柳直愤恨的出声,“我看他进府就是动机不纯,想要谋害相爷。”
宴朝欢到底想不想要他的命,沈执清比谁都清楚。
昨夜他刚出宫,身上被内力压制着的寒气就席卷了全身,是宴朝欢将他抱上马车,带他回来。
若是宴朝欢想杀他,早就动手了,不至于留到相府。
至于昨晚的事情……
沈执清想不起来了,他抬头问出声,“人现在在哪?”
玉离答的飞快,“在门外跪着。”
一天一夜。
沈执清眉头蹙的更紧。
想到此,沈执清伸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这边玉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