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平阳伯府的北园就打了起来,青雀先跟福伯过了一回合,冲到了南苑内,又与单月打了起来。
“你们……你们好不讲道理?”
青雀气了,扬声怒吼,“镇北侯,我替姑娘送信的。”
“小丫头,功夫不错啊!”
福伯笑眯眯地抬手退下单月,伸手到青雀面前,“信了?”
“不给!”青雀认死理,“姑娘说了,要亲手交给镇北侯。”
福伯踉跄一步,上下打量着青雀,很是纳闷,主子那么聪明,怎么奴婢这么蠢?
“给我吧!”
明宸早就听到声音了,只是想试探一下青雀的身手,这才迟迟没出来。
青雀黑着脸,将信递上,还狠狠剜了福伯和单月一眼,这才纵身一跃,飞出了南苑。
福伯打了一个哆嗦,“呵,这小妮子比她义父还瘆人啊!”
一旁的单月还在甩手,磨了磨牙,该死的女人,怎么力道那么厉害,弄得他这会手臂还麻得生疼。
明宸看了看单月,嫌弃开口,“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小心爷回头夺了你的字。”
单月吓得冷汗直冒,“主子,属下一定加紧锻炼。”
“滚吧!”明宸挥了挥手,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
单月如蒙大赦,立刻溜之大吉,福伯则掂着脚尖,偏着嘴,睁大了一双老眼,想要看看明宸手里没有信封的信笺……
“福伯,这里没你的事。”
明宸将信笺抵着胸口,好心地提醒,脸色挂着一抹痞笑。
生气的信号,福伯咽了咽口水,咧嘴一笑,“这就走。”说完,一个闪身,好似一阵风一般溜之大吉。
明宸哼了一声,这才翻开信笺,看到上面的八个字,用的狂草,笔法瘦劲,飞动自然,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如她人一般,没有一个定性,又带着一丝洒脱……
呵,小女人装大男子,哪来的洒脱?
只是这八个字为何让他心乱如麻了?
明宸再度看了看,“叩谢哥哥恩赐礼物!”
小坏蛋,不知道多写几个字……
好吧,他也没写多少字。
明宸心下嘀咕着,去了书房,看着满地写的不满意的信纸,狼藉的刺目,“单……”
刚想喊单月来收拾,明宸就住口了,麻利直接抓起那些写废的信纸,几下撕了个粉碎,再扬声招呼单月来收拾。
等单月收拾后,明宸又开始琢磨要怎么回信,琢磨半天都琢磨不出怎么写好……
明明有千言万语,可不知为何提笔忘词。
曾经他不爱笑,不爱说话,她让他多说话,多笑笑,这样才有人喜欢。
如今他做到了,人前人后都笑嘻嘻,能说的时候,他也不落下风,可为何她却忘了他?
明宸有些苦恼,放下笔,走出书房,好似想到了什么,去了上房的暗室内,提着一壶玉春酿直接招呼了追风,骑着马去了外皇城的小庙街,停在一个小巷子第一间院门前,敲了敲门,“江孜,开门!”
吱呀一声,斑驳的旧门开启,出来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陇袖一礼,“明侯……”
“什么明侯,忘了怎么喊我?”明宸没好气打断,抬手扶起少年,“照着以前那样喊我。”
“是,哥!”江孜应着,扬起与他年纪不符合的老沉笑,“哥今儿怎么来看我了?”
“想你画姐姐吗?”
明宸答非所问,反手关了门,大步去了上房的暖阁。
江孜一头雾水,急急忙忙地跟了进来,着急询问,“哥,是不是画姐姐出事了?”
“不是!”明宸摇头,蹬掉靴子,斜躺到炕上,笑了笑,“那你想不想你姐姐?”
江孜瞬间脸色阴沉,低着头,沉声道:“哥,我不敢想她们!”
“傻小子!”
明宸打趣一句,晃了晃手里的酒,“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