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渣爹爆发了,秦画忍着笑,也不好再戏虐。
其实父亲虽然有些渣,又滥情,但对她和哥哥的父爱却不假,她绝对不会将父亲拉到这场争斗之中。
反正她的棋局已经铺开了,如今只要将秦家踢出去,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爹,女儿不需要爹爹担着责任,您老别忘了,你身上系着整个秦家,你也不止女儿一个孩子,为了哥哥们和妹妹弟弟,您老就不要管女儿了,好吗?”
秦画很真诚,语气也很温柔,说着还伸手握着秦盛邺的手,“爹,女儿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哎,随你吧!”
秦盛邺知道问不出来,他也尽力了,反正这死丫头铁了心要嫁给明宸那浑蛋,这麻烦丢给明宸,他也不担心明宸护不住女儿。
如今只等娶妻后去西北,早点更进一步,也能帮补一下女儿,这就足够了。
秦盛邺终于放弃了,心下也决定找明宸好好谈一次,再自己能力不足的时候,让那小子好好护着女儿。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外面兵荒马乱,秦府少了作妖的叶氏母女,格外的祥和,特别是秦画直接将小七和喵喵送到西山去了,更是安静的出奇。
下人也因为少了叶氏仗势欺人,过了些舒坦的日子,做事也更加卖力,准备着当家人的婚事。
秦画碍于闺阁女子,正院的事她也不能亲自张罗,好在秦老太太积极,省去了她很多麻烦。
她也窝在幽兰苑内,开始设计明宸的衣服和配饰,甚至连鞋袜她都一并设计了。
一句话,怎么有心怎么来。
云裳楼来的大师傅,也因为东家需要,留在了幽兰苑,提出自己的建议。
秦画还调来了针线房的几个绣娘过来,想赶在秦盛邺婚期前,为明宸设计两套好看的常服,再亲手为他绣一个荷包,怎么都比得过她送名贵的东西了。
就在秦画专心的时候,春娘来了暖房,嗫喏着开口,“姑娘,老太太传话来,说是席面的银子估计还要差点,让老奴来取。”
“差钱?”秦画放下手里正绣着的荷包布,冷笑一声,“二十两银子一桌的酒席,我拿了五百两给她,她还差钱?她是不知道规制,还是又想给三姑姑银子了?”
春娘一脸无奈,“姑娘,老奴能说的都说了,可是老太太不听啊!”
秦画忍了忍,道:“她要多少?”
“三百两!”春娘说了一句,心下就暗骂老虔婆,拽着婚事拿捏姑娘,真是可恶。
真是贪得无厌啊!
秦画心里憋得难受,她承认自己不善治家,且婚期就在眼前,她实在不想跟老太太闹腾,吁出一口气,“给她,等婚事过了,我看她能不能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是!”
春娘应着,还劝了两句。
秦画挥了挥手,“我不会放在心上,九十九步都走了,如今就差一步了,等母亲进门,我看她怎么闹腾。”
春娘扁了扁嘴,“姑娘不担心乡君也是……”
“春娘,没有发生的事不要多嘴,你该知道我的脾气。”
秦画顿时冷了脸,春娘闭嘴,但也有些委屈,撇了撇嘴道:“姑娘,老奴也是担心您啊!”
“我知道,但是大局为重,我不善治家,你也清楚,你就再忍忍吧,等我嫁出去了,眼不见为净。”
秦画是真的厌烦了,反正与明宸说好了,她也不担心了。
要是在镇北侯府也住得不开心,她可以去城南的庄子上,还能去西山,反正明宸也不能管她,多好啊!
春娘想想也对,也就不多嘴了,颔首退了下去。
不多时,双喜捧着一个锦盒笑嘻嘻地进来,“姑娘,镇北侯送来的礼物。”说着,放到秦画面前,眼里还闪着一丝好奇。
秦画白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打开,一看是光滑锃亮的紫檀木簪,且雕刻着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