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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
“奶奶……”云夏小声地开了口：“对不起……”
如果不是为了她，顾盛北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云夏的心里，自责极了。
她的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我，顾盛北可能也不会伤那么重……”云夏的声音很轻，她看到老太太手里的那根拐杖。
现在就算是她抬起来打她，云夏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你这丫头……”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抓住了云夏的手：“过来坐。”
她说着，便拉云夏坐在了走廊上的椅子上。
“你觉得奶奶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她的声音很轻，这话一出口云夏哪里敢点头？她慌慌张张地摆了摆手。
“不会，奶奶，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老太太不但没有一点对不起她，而且还是顾家对她最好的人，云夏怎么会这么不识好歹？
“既然如此，你给我说对不起岂不是寒了奶奶的心？”老太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云夏愣在了原地。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哪里想过这些？
老太太对她好，才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她那么贵重的东西。
“我……”云夏一时间语塞了。
她可谓是哑口无言。
“奶奶知道，顾盛北出事了，你自责、难过。”老太太拍了拍云夏的手背，轻轻地安抚着：“可是他是你的丈夫，他就算是为你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她这么一说，云夏知道奶奶已经知道了她的心结。
她轻轻地抿着红唇，秀气的眼眸里露出了几分温柔：“奶奶……对不起。”
这次，不是在为顾盛北保护她而道歉。
而是为了奶奶刚才说的那番话。
“行了，”老太太眯了眯眼，目光里露出了几分温柔：“顾盛北那混小子从小就爱闯祸，坏人留千年，不会有事的……”
她的声音落下，云夏的心里算是有了答案。
她无比乖巧地点了点头，眼底也多出了几分平静。
“萧澈，”就在云夏和老太太聊的时候，周明芳突然开了口：“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还……还没。”
萧澈这话一出口，周明芳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查到？”周明芳可不是个善茬，今天若不是奶奶也在这里，恐怕云夏又免不得被她一番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