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字体苍劲有力,透过字体仿佛便能看见一个刚毅的俊美男子。
自然,这是温柚自己所想。
“吾妻阿柚,相别数日,思念难耐,书信一封,聊表心念,边关战事虽紧,但一切平安,勿念,京都水深,万事小心,等我。”
信的内容不多,但温柚却仔仔细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又一遍,慕云知不是擅长表达爱意的人,因此这样直抒心意的信倒很是难得。
她带着笑意摩挲着信纸,想象着慕云知书写下这封信的神情,信封中,有数额不菲的银票,以及一朵已经干枯的木棉。
良久,她将信收起,那木棉也被她放在信封里,与母亲的那支桃花木簪放在同一个小匣子里面。
又看着那银票眼睛弯了弯,他分明知道她不缺钱的,不过挽月想来应当很是欢喜。
今夜她没有再失眠,睡得很是香甜,第二日也罕见的起了个大早。
院中正打扫着的灯儿见到她推门都忍不住讶异:“姑娘,怎么今日这么早便醒了?”
温柚笑着抻了抻懒腰:“昨日睡得不错,挽月呢?”
“挽月姐姐出去找小福子了,这个点小福子才有空。”
温柚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石桌旁,看着湛蓝的天色,不由有些感叹:“从前倒没觉得早上如此清爽。”
灯儿放下扫帚,往小厨房走着笑道:“姑娘常常在晌午才起,这夏日晌午炎热,姑娘自然不喜,早晨凉爽许多,姑娘若喜欢,日后我唤姑娘早起便是,姑娘吃些什么?”
“煮些粥便是。”
“那姑娘且要等一阵。”
温柚轻轻嗯了一声,惬意的倚在一旁,半眯着眼。
突然想起才问一句:“诶,最近太子在做些什么,似乎许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灯儿从小厨房里探出小脑袋:“阿?姑娘说什么?”
温柚看了她一眼,算了,忘了挽月不在了。
“没事没事,你忙。”
灯儿哦了一声,又将脑袋缩回去。
温柚撑着下巴想着,如今温如雪就被养在东宫,太子这些日子似乎也没怎么出东宫,就连温以书都几乎没怎么回温府了。
找个时间问问慕霜儿吧,总之她每日是满皇宫跑,哪里有热闹哪里便有她,被陛下和太后保护得格外天真,温柚有时私下也只当她妹妹来看待。
有时候看见她,便也能想起如今已经随着慕云知去到边关的柳儿来,两人性格都很是活泼,但柳儿比起慕霜儿来说,经历得要多得多,正因为此,温柚总也多心疼柳儿几分。
灯儿煮好粥的时候,挽月也正好回来了。
温柚一边小口的尝着粥,一边听挽月在一旁复述小福子的话。
“沈贵人从前身边的贴身宫女在沈贵人死后大多都被分到了别的宫里当个打杂的宫女,就只有一个似乎是疯了,后来便被送到了冷宫那边去,没多少人关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温柚听完放下喝了小半碗的粥。
“那宫女叫什么?”
“碧儿。”
挽月回答后,又突然想起道:“对了,小福子还说,碧儿有段时间似乎是生了什么传染性的重病来着,一直被沈贵人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跑了出来,病倒是好了,没多久人却疯了。”
温柚眸子微微垂下,随即轻声道:“灯儿,你去将阿谷找来,让他在西香殿住几日。”
灯儿应声离开,挽月一边收起粥碗一边道:“对了姑娘,今日找小福子的路上还遇见了那位婉妃娘娘,她认识婢子,还问了姑娘几句,说是有些想念姑娘,问姑娘有没有时间去她宫里坐坐。”
温柚闻言眸子闪了闪,嗯了一声,转身往屋里去正想再睡个回笼觉,便有太后身边的人来传今日太后有事,便不用去仁寿宫了。
听得这个消息,温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