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承受不住这种暴走的灵力,裂开一个个伤口,浸出血来。
然而这种疼痛却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归属,他恨不得再多痛一,多疼一,让他么都不用想,让他的痛苦和愧疚能有所遮掩。
其实他该死在死生之界。
这个念突兀出现。
然而那一刻,他又想起花向晚梦境之中,冰原之上,抬看着他的眼神。
说,谢长寂,我好疼。
这句话、两百年后的花向晚、的、的平静、的记忆,的一切……
都像铁索,一道一道捆绑着他。
他猛地清醒。
他怎么能死呢?
他已经让一个人独行了两百年,不是不疼,不是甘愿一个人,只是,无人相陪。
他活着,是他受尽折磨。
可他死了,那是他解脱,却是一人独生。
他在黑暗中慢慢宁静,筋脉中暴动的灵力终于安静下来,血从他周身一路蔓延,将他白袍浸染。
这一场自罚终于停歇,他虚弱闭眼,躺在血泊里,久久不动。
而另一边,花向晚低声说着过去。
“如果我能早些放弃他,让你早回云莱,你就不会死。”
“你活着时,我从来没有珍惜过你,直到你死的时候,你才和我说,你想听我叫一声你的名字,想看我专门为你穿一次漂亮衣服。这么愿望,你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也从来不知道。”
说着,抬眼,勉强起来:“但你看,现在我见你的每一天,都穿了新衣服。”
沈逸尘不说话,他平静注视着花向晚。
好久,他才开口:“阿晚,你没错的。”
说着,他从床上起身,走到花向晚面前:“于我而言,这上所有人都有错,可你不会有。”
“我害死了你。”
“不是你害死我,”沈逸尘摇,“是我自己愿意。”
花向晚没说话,仰着,透过模糊泪眼看着面前青年。
面前青年抬抚开脸上眼泪:“后来呢?”
“后来,我让人先把你送回了合欢宫,”花向晚稍稍冷静,吸了吸鼻子,“我让他把你放在合欢宫冰河之下,自己去死生之界封印了魊灵,就回去了。”
“之后合欢宫人所害败落,我母亲渡劫失败,年青一精锐全都死了,除了狐眠师姐和我,你认识的人,基都没了。”
沈逸尘听着,沉默片刻,才问:“谢长寂呢?”
“他在死生之界,成了云莱一人,再没见过了。”
沈逸尘闻言,他静静站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阿晚,你撒谎。”
花向晚动一僵,就听沈逸尘揭穿:“如果你是回溯时光,你不属于这里,所有人都是过去,那现在的谢长寂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出现在我面前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是随你而来。”
“他还在你身边,”沈逸尘目光中担忧,“对不对?”
花向晚没有说话。
沈逸尘心中有了答案,他垂下眼眸,声音温和:“阿晚,其实,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我都希望你过得好。”
花向晚眼泪落下来,听着面前人的祝福:“我希望我的阿晚,每一日都快快乐乐,我也希望我的阿晚,能遵循自己的内心,好好过完此生。我看得出来,他在你身边,你很高兴,你打小就怕一个人,我不希望你余生,一人独行。”
“我已经走了,”沈逸尘抬起,轻轻放在花向晚上,“无论我因何而死,你都不为我陪葬。”
“若我已经葬了呢?”
听到这话,花向晚缓缓抬,看着沈逸尘。
沈逸尘一愣。
“我回不了了。”花向晚看着他担忧的眼神,神『色』平静,“这条路我只能一个人走。”
“我不接受他,不是恨他,也不是怨他,只是,”花向晚起来,“这条路,我不能带着他。”
说着,花向晚转看向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