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门窗闭上眼睛。
仅凭说,他就能想象当时的痛苦。
沈逸尘对于而言是怎样重的人,又是如何刚烈的脾气,可那时候,却沈逸尘关在鲛珠之中。
这种因为无能痛失所爱的绝望,早在从死生之界一跃而下、在谢云亭以身祭剑、在师兄师弟一一倒下时,他体会了一遍又一遍。
他以为花向晚是到合欢宫覆灭时才明白这种感觉,可原来早在云莱,就已经体会过一次。
在二一岁那年,沈逸尘关在鲛珠之中,拼了命想出去,却都只听着外面人哪怕受折磨,都不肯吭出一声,怕担忧。
“我想出去救你,可我没有能力。”眼泪扑簌而落,花向晚着看着沈逸尘,“你一直等他走了,才放我出来。”
“那时候你全身是血,还他下了毒,我也受了伤,我抱着你,一次意识到你可能死,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
“对不起……”
沈逸尘垂眸,花向晚起来:“是我害了你,怎么能让你说对不起?”
“那时候,你应该很害怕。”
“是,”花向晚,“我害怕……所以……”说得有些艰难,“我就想找谢长寂。”
谢长寂一愣,他听语气微颤:“我知道死生之界有能续命的灵草,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想求求他,救救你。”
可注定找不到他。
谢长寂听到这话,知道了结局。
死生之界结界破碎,他身为首徒,早已领四百弟子入结界之中,结成剑阵,外界音讯断绝。
他的颤抖起来,呼吸渐重。
他感觉死生之界风雪锐利刮过他周身,筋脉中灵力『乱』走,胸口刀一刀一刀剜开。
他听不下去,只能踉跄着扶着墙,『逼』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回屋中。
花向晚的声音在他身后渐行渐远。
“可我联系不到他,我就只能带你去天剑宗。我受伤无法御剑,就背着你过去。但那段路太长了……”
晚晚……
“我喊了无数次谢长寂的名字,我心里求了无数次上天,可他没有回应,上天也没有。”
晚晚……
“我怨他——”花向晚起来,捏着拳,想克制自己情绪,可做不到。看着面前这个早已离开的人,像年少一样肆无忌惮说着自己埋在心底深处的怨愤,“我怨他为么不在,怨他为么不应!为么留我一个人,为么让我一个人看着你死!可偏生,他其实么都没做,”花向晚说不下去,停住声,好久,才开口,“我唯一能恨的,只有我自己。”
他听着的话推开房门,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直接跌到在地。
房门风吹得关上,的声音终于消失。
可取而之的,是无数画面和声音。
灵力疯狂窜动在他筋脉,疼痛让他意识异常清醒。
他整个人颤抖着蜷缩起来,大口大口喘息。
他满脑子回忆填满,三年相识,两百年苦守,云莱重逢,破心转道,西境相伴,堕道失格……
他努力做了很多,想做很多,可又能做么。
沈逸尘可以陪长大,为去死,可他一生,从相见到别离,他都高高绑在神架之上。
他为低,那是以苍生殉,置于水火。
他高坐神坛,就是弃于不顾,该恨他。
其实他从没上天允许过同在一起。
上天在他之间划下天堑,苛刻到连为死都不允许。
可偏偏跋山涉水而来,固执一步一步越过他之间的天堑,一层一层锤开封印着他的冰面,让他睁开眼睛,看这间万千颜『色』。
然后在后一刻满鲜血抽身离开,留他一人如孤魂野鬼,苦苦追寻。
是偏生来,又偏生走。
他憎不得,怨不得,恨不得。
只能怪他自己。
自责的念产生瞬间,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