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她突然间只觉好冷。
她下意识的伸手抱紧了自己,呆滞的视线早就察觉不到其它了,她的所有焦点都集中在徐清然的身上,只看得到徐清然那垂落的手臂在空中一摇一摆的晃动,刺眼极了。
直至那几人带着徐清然彻底走远并看不见了,周棠才稍稍回神过来,麻木的心口阵阵的剧痛,仿佛痛得要作呕。
“徐清然。”满心的疼痛里,她哑着嗓子呆呆的唤了一声。
却是尾音还没完全落下,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猛的扣住了,下巴也被人死死的捏住了,她的脑袋被人猛力的顺着她的下巴给扳了过去,而后,她的目光借着周围那些手电筒的光线,看到了陈宴那张苍白得像是魔鬼的脸。
“共患难了一回,舍不得徐清然了?”陈宴的嗓音也是哑的,目光是冰冷的,那张历来英俊的脸这会儿却是白得彻底,连带那双深邃得难以言状的眼睛,都像是裹挟着太多太多的复杂与压抑。
他身上的西服也沾了不少的泥土,头发上沾了几许细小的枯枝和落叶,这会儿的他,阴冷而又落魄着,像是费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才摸爬滚打的抵达了这里。
“给我说话!”许是周棠的呆滞反应让他越发的恼怒,他的暴怒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嘶哑着嗓子朝周棠威胁重重的吼。
周棠目光越发凉了几许,没说话。
在旁的杨帆眼见陈宴情绪不对,急忙劝道:“陈总,周助理这会儿情况不太好,还是先带她去山顶让医生们及时治疗吧,如果拖得太久,恐怕会有危险。”
然而陈宴像是听不到一般,所有的焦点都凝在周棠那平静而又凉薄的视线里。
她的目光真的太凉太凉了,落在他身上,没有半点的起伏,更没有丝毫的温度。
她并没有如刚才唤徐清然名字时那般悲痛而又落寞的感觉,她看他的目光是冷的,没有感情的,也即便是他这会儿强忍着即将要失控的情绪及时赶到这里,她见到他,都没有半点的欣慰甚至喜悦。
她不在乎他来不来,就像她根本不在乎他这个人一样。
陈宴的眼底越发的阴风骤起,紧绷的情绪似乎骤然要彻底的炸开,却在这个时候,周棠咧着干裂的唇朝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嘶哑的说:“陈宴,我好痛。”
尾音落下,她似乎这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冷漠,眼睛也像是累了般微微的合上,随即片刻,她整个人突然失去力道的软了下来,也犹如一朵向阳而生的太阳花,刹那间被折断并摧毁,失去所有盎然的生机。
陈宴的目光颤了颤,手臂也跟着颤了颤。
他下意识接住周棠软下来的身子,轻轻抱在怀里,心口那些骤然起伏的暴怒,也在刹那间被冻住,被封存。
怀里的人太痩太小,他僵硬的揽着,似乎都要察觉不到她的重量。
杨帆越发越觉得陈宴情绪不太对劲儿,再度小心翼翼的说:“陈总,让保镖们先带您和周助理离开这里吧。”
陈宴不说话。
杨帆正要再劝,陈宴却亲自起身将周棠抱了起来,白着脸一步一步的望来路走。
整个过程,杨帆都在担心陈宴会不会脚底打滑的摔下去,也在担心陈宴背上还没好全的伤口经不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他也曾多次委婉劝说着让陈宴放下周棠,改为保镖来带周棠上山,然而陈宴像是听不见,一次都没回过他的话,更别提将周棠放下。
他像是不知道累一般,一点一点的将周棠抱到那条青石板路上,又一步一步的将周棠抱着往上走。
直至许久,她才将周棠亲手抱到山上,再亲手交由早就等在这里的北城医疗团队手里,而后整个人才像是脱力一般,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沉默。
杨帆端来了一杯热牛奶递到陈宴面前,低低的说:“陈总,喝些牛奶吧,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要不然胃受不住。”
陈宴满目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