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回过神来。
灵越偷偷打量着这名女子——也就是已醒过来的臧鸢,其实她已经偷偷看了一上午。当时公子只吩咐了几句好好照看她,就又匆匆离去了,并未提及女子的身份。她思忖着:应当......不是那种身份吧,公子绝色,难道却喜欢小家碧玉的女子?但为啥带到外院来呀——
侍女还在纠结,从昏迷中初初醒来的公主已禁不住轻咳出声。
门外传来响声:“是公主醒了吗?”
灵越瞪大了眼:“呀!”这竟是个公主!
臧鸢看着眼前侍女变幻莫测的表情,若有所思。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另一侍女入门通报,陆大人此刻就等在花厅。
臧鸢稍整容装,由侍女引路移步至花厅。这座院子并不是很大,但却雅致,一景一木皆仿照江南园林,到看得出主人之好风雅。
但她此刻无心欣赏,满腹疑虑,只想快步到花厅问个清楚。她来齐国前,大哥告诉她,齐国晋山王妃与他们沾亲带故,接应她的人应当是晋山王刘汴的人。当时那个“夏使”,并不是大哥所安排接应她的人。
待她赶到花厅,只见一白衣男子跪坐于窗边几前,轻拢袖袍,玉节般的手中是一握茶,此刻正放于浅红的唇边。杯中的雾气被阳光照射模糊了他的脸,只见高挺的鼻梁如山,其上睫毛黑密。日光穿过窗台,打在他黑发上的玉簪,此刻盈盈闪烁。臧鸢被眼前美景,还有美色,震到愣了一瞬。旁边的侍从们似乎都已见怪不怪,但仍有几名侍女忍不住悄悄抬眼瞧清雅如画的公子。
“陆使——陆大人?”臧鸢又重拾公主仪态,“能请您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寄舟闻言抬眼望向门边的女子。夏二公主,夏国第一美人。他曾听说过她容貌甚姝的传闻,但与眼前这个容貌只能算得上清丽的女子似乎不太符合。传说总是有误的。
陆寄舟冲她友好地笑了笑,为这位公主泡了盏茶。
“我非使臣,只是当时他这么问我,我便承认下来逼他退罢了。”见这位公主目光中仍带着警惕,陆寄舟仍不慌不忙地开口,“公主已昏迷了三天,我便擅自将您带到我京都的私宅养病。”接着便又闭口不谈了。
臧鸢对于美丽的事物一向警惕,特别是美丽的人。她看着眼前悠闲煮茶的公子,突然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去带我见他?”随即便紧紧盯住面前这位如玉公子的眸子,试图找到一丝的迟疑惊诧。
“啊——”陆寄舟仿佛恍然初悟,“您说晋山王?他近几日有紧急公差,并不在京都,只能托我代为照看公主。”
他垂下眼帘,知晓这位公主在试探他。看见对面的公主垂下了肩,他勾了勾唇:“这几日等公主养好了身子,我便带你去找晋山王。”
臧鸢听到晋山王的名号这才放松了警惕,但仍没有打消疑虑,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公主不必担忧,王爷王妃知你在大夏处境艰难,只道让你来大齐这几日先好好休养,莫想些别的。等王爷回来便给您安排新的宅子。”陆寄舟端起玉杯,“先喝杯茶吧,公主,上好的君山银针。”
臧鸢回过了神:“那便叨扰陆大人了。”
道别了那位看起来风光霁月的陆大人,臧鸢终于能好好打量这间宅子。环了这座园林小宅一圈,又来到了正门口。
她迈步向门口走去,正要走出正门,忽被门口守着的侍卫拦住:“公主您不能出去。”
臧鸢一时心中大动,嘴上却是应了一声。侍卫一时神色尴尬,解释道:“王爷还没回来,大人也是怕您出差错。”
她只能面不改色地走了回头路,袖中拳头却不自觉暗暗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