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宏盛脸上要多轻蔑有多轻蔑。
两家之间的那点空隙,七八年都荒废在那。
你一个二流子,就算有本事把当年参与盖房的老人都叫过来又能怎么样。
没有房本地契,照样证明不了什么!
“什么证明?还用的着证明吗?”赵宏盛冷不防的白了他一眼说,“不是我说你,现在又不是地主时代,盖个房子分个地还得需要房契地契?真要有什么证明的话早拿出来了!真是的,邻居一场,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你别管我怎么证明。”武惠良镇定的说,“只管回答我就是。”
赵宏盛犹豫了几下,看他也不慌张,顿时就陷入了怀疑,不过后来又仔细的想了想,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认知,就算真的在村子里做过几件实事,也未必能泛起什么大浪。随后,面对着他,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能证明那片胡同有一半是你家的,我赵宏盛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并且,当着全体村民的面,喊你几声亲爷爷。”
“好,这可是你说的。”武惠良脸上泛起一抹笑容弧度,“半小时以后,我会带着证明过来,到时候你可别赖账。”
“谁赖账谁是孙子。”赵宏盛信誓旦旦的说。
……
武惠良离开了大队部。
随后,便前往了老先生那。
而他之所以把话说的那么笃定,是因为早就有了对策。
前番在李家村幼儿园的时候,他曾与老先生坐在一起详谈过。
谈话间,也聊起一些关于他以前所参与过的大事件。
其中有一条就是,他亲自参与了那个时代由土地所所拟定的宅基证明。
1950年6月,国家颁布了土地改革法,其中明确规定,土地宅基证,是宅基确权的主要依据。
老先生曾参与拟定过各庄的宅基证明,想必对于两家之间胡同的面积再了解不过。
找他了解此事,再合适不过。
另外,还可凭借着先前的硬币,说出其中一个愿望,让他出马解决此事。
与此同时,学校里的事处理完后,老先生就回到了家。
老人家已经到了这把年纪,年轻时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如今功名利禄全都有了,只想趁着闲下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浇浇花,养养鱼,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
这不,这两天忙着学校里的事,没来得及管这些小家伙们,今天一回来,就待在池子里无精打采的。
“小家伙们,吃吧,吃饱了就跳出来陪我老头子拉拉话。”他说着,便将手里的鱼食丢进池子里。
七八只小鲤鱼感受到池面上的鱼食味,全在同一时间内,争相从池底游了上来,围在一起,摆着尾巴,好像一下子有了精神一般,时不时的扑棱出几片浪花,没过多久,就咕噜咕噜的吐出泡泡,在池面上来回游动。
老先生在旁边看着,嘿嘿一笑,接着将手底上的鱼食丢出去,看着鱼儿争食的样子说:“嘿,你们倒是机灵,知道我老头子要给你们喂食,就冲我这边张望起来。”
“得,都给你们吧。”
“慢点吃,别噎着。”
说话间,他就将手里面的鱼食全都投了进去。
鱼儿瞬间一阵簇拥……
“老先生,在忙啥呢?”武惠良走过来说。
老先生拍了拍自己的手,回头一看,见来人是他以后,顿时间走了过去,“惠良啊,你来的正好,我老头子正在和鱼说话呢。”
“和鱼说话?”武惠良不解的问,“它们能听得懂吗?”
看到他这样身份的人,还能体会到这样的乐趣。
而自己重生前那么年轻,却活得不像个人样。
武惠良顿时有点内疚。
“说啥话呢,它们哪听得懂我说的话?”老先生朗声大笑的说,“只是这把年纪,身边也没个人陪着,想给生活找点乐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