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暖黄色的壁灯亮着,光圈正映在他头顶,在他身后镀了一层光芒,让他整个人瞧着都不那么真实。
一时间,喻岁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你……”
时宴知手撑着床,漆黑的眼眸中含着危光,“我是枯草?”
“嗯?”喻岁人还是懵的。
时宴知身子下压,幽幽道:“嫌我老?”
喻岁愣愣地看着他,“时宴知?”
时宴知不开心道:“现在连我人你都想装不认识?”
回应他的不是喻岁的回答,而是她的抚摸。
喻岁伸手,温软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脸颊,描绘着他的眉宇。
时宴知神情微愣,垂眸睨着她。
喻岁感受着指下的温度,又喊了一声:“时宴知。”
瞧着她眼底迷离,时宴知应声:“嗯?”
喻岁喃喃道:“真的是你?”
时宴知伸手捏了把她的脸,说:“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说着,时宴知吸吸鼻子:“你喝酒了?”
她身上有着浓郁的酒味。
喻岁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视线有些空,“怎么会是你?”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微皱了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喻岁嘟囔着:“明明不像,我怎么会认错人?”
除了一双眼睛,真的哪哪都不像。
话落,时宴知终觉明白不对劲出自哪。
眸色幽深,时宴知道:“你听见了。”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喻岁抬眸,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时宴知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说了,你会跟我处对象,当我女朋友吗?”
喻岁这话回答的直接,“不会。”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可喻岁这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时宴知还是被刺到了,郁闷的要死。
他是差哪了?!
时宴知不爽道:“我比楚云差在哪?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喻岁:“你很好。”
听她这语气,这是准备给他发好人卡?
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又道:“只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时宴知问她:“你是打算走肾不走心?”
喻岁反问:“不好吗?你们男人不都好这一口。”
“你可以把我从这个们里摘除,我是反的,我走这里。”说话间,时宴知的手指点了点她心口。
喻岁捂着心口,摇头道:“不行,我这里不能动。”
心动了,就很容易受伤,她不想受伤。
时宴知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抵触,舌尖抵了抵后牙槽,眼中浮现暗色,吸一口气,忽然扣住她双手,按在床头,身子压下。
喻岁美眸圆瞪,“你干嘛?”
时宴知带着火气道:“走肾。”
话落,时宴知直接吞没了喻岁所有的气息。
既然不走心,那他还跟她客气做什么?
该做做,该睡睡,该谋的福利,一样都不落下。
这一走,喻岁就被走了大半夜的肾,走到最后,直接累得昏死过去。
时宴知抱着汗津津的喻岁去浴室洗澡,喻岁全程都没睁眼一下。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时宴知刚要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喻岁却一个转身,直接背对着时宴知,抱着被子睡过去。
“……”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时宴知直接气笑了。
她真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