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月喜欢耿直爽朗、阳光灿烂的男生,有事就说出来,闷在心里让别人猜,她才不想猜,有时间不如用来宠自己,她才不要哄男人。
“难搞才好呢,我搞不定别人也搞不定,最好没人搞得定,最终他还是我的!”黎稚恬完全就是学霸思维:如果这道题我解不出来,那别人也解不出来,只要我不放弃,早晚给它解出来!
两人匆匆赶到店里,石溪月不满地理了理头发说:“别说全妆配礼服了,我这一会儿跑了四个地方,肯定妆都已经花了。”
黎稚恬嘿然一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石溪月咬牙切齿:“你比我好哪儿了?看看你那残废的手。”
黎稚恬已经看到魏迟了,咬着后牙槽小声说:“这你就不懂了,魏迟正在气头上呢,万一我哄不好他,我还可以说:哎呀呀,手好痛哦~那他考虑到我都受伤了,就不忍心再对我发脾气了呀!”
石溪月看稀有动物一样地看着闺蜜说:“像你这样对外彪悍得要上手揍人,对内软萌萌的女生多吗?我也想找个像你这样的暴走萌妹过日子。”
“哦~”黎稚恬做了个鬼脸说,“爱我爱得连性取向都变了?因为我是属于别人的了,突然心里失落了起来,想要找人替代我呀?”
石溪月毫不犹豫地说:“对啊,我多舍不得你,要不要跟我私奔?”
魏迟的脸都黑了:你俩私奔的方向是不是搞错了?朝着我私奔而来吗?
黎稚恬脚步快,意识到的时候都已经走到了桌边:三个人的沉默足以说明当着魏迟的面开这样的玩笑是有多尴尬。
“魏迟,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石溪月,我就是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黎稚恬率先打破沉默,毕竟:往事如烟,就让刚才的一切随风而去吧!
魏迟完全没收到任何信息说这是一个三人局,意外归意外,他还是很给面子地跟石溪月打了招呼:“你好。”
石溪月一整个愣住:第一次见面,一般都会客气地说“幸会”、“很高兴见到你”之类的话,第一见到对我这么冷漠的男人!太稀有了,跟小梨子绝配啊,都是“稀有动物”。
黎稚恬跟石溪月坐在一边,气都没喘一口就开始当面道歉了:“不好意思,有个突发事件,我赶去处理了一下,来晚了。”
魏迟当然很清楚:她的问题不是来晚了,而是要晚到都不说一声,在他干等一个半小时以后才有了音讯。
石溪月觉得闺蜜真是没出息得不要不要的,恋爱期间就卑微成这样,结婚以后还得了?那不是得天天跪在门口迎接丈夫回家?
但是,人家两个人看对眼了,恋爱想怎么谈都轮不到她置喙,所以压着内心的不满:喝杯茶压压火!
“没事,点菜吧,大家都该饿了。”魏迟大度地翻篇了,把菜单递给女士们做主。
黎稚恬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她深知魏迟是个很较真的人,简单地说就是:只要前面说好了,他答应了,那么不管后面有多麻烦,他都认了。就像重逢那天,发生了那么多预料之外的事,他都忍着,没有不高兴。
但如果前面没说好,或者是说好了又反悔,那他是要认死理、掰扯到底的。
所以她都准备好要跟他唇枪舌战、软磨硬泡了,结果:今天的他如此好说话,绝对是因为有外人在场!
黎稚恬看着菜单就笑了起来:原本以为他是个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目光的人,没想到,还挺要面子的。
“月月,尽管点你喜欢的吃,我请客!”黎稚恬可太感谢石溪月了,她就是自己的“护身符”呀!
石溪月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十分无语:“这上面最贵的菜都不到200块钱一锅,说是够五个人吃,是什么让你把一顿普通的晚餐说出‘82年的拉菲随便喝’的气势?”
“是贫穷!”黎稚恬铿锵有力地说。
石溪月无语到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