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妹妹似乎不想努力,一直朝着她们期望的相反方向而去:既然如此,何必强求。
“我会好好读书!”秦珍珍坚定地说,“我不能让你为我白求人……”
她想起这件事就又哭了起来,特别地自责:她知道优秀的姐姐有多要强,又是多骄傲的性子,为自己牺牲那么大,而她还是只顾追求眼前短暂的开心,实在是不应该。
黎稚恬完全没有要安慰妹妹的意思,就让她哭了一路,因为她确实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今天流的泪,都是先前脑子里进的水,是得排出来才行。
把妹妹送到小区门口,黎稚恬语重心长地说:“秦珍珍同学,希望你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发疯,那就不要做出会逼疯我的事。”
秦珍珍点头如捣蒜:她都快吓死了,哪里还敢再犯。
“不好好读书会有什么后果,看看你二哥就知道了,二十几岁了还在家里啃老,你真的想成为那样的人吗?你要让妈妈辛苦到什么时候?”
“阿嚏……”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黎嘉珞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空调开太大了吗?
“自己上楼去,别跟妈妈说是我送你回来的,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她,你也别说,不然她又该哭得我脑仁儿疼了。”黎稚恬跟她道别,“我还要去医院清创,就不上去了,改天再来看她。”
只要大姐不把自己谈恋爱的事告诉妈妈,秦珍珍当然更不会作死说出去。
黎稚恬都关起车门了还不忘叮嘱道:“懂事点,别让妈妈太操心了,我真的会谢谢你!”
秦珍珍诺诺地应着,之所以大姐教训她的话她都听得进去,是因为大姐发飙真的很恐怖,她是带着害怕在听教诲。
石溪月可真佩服她,自己的伤口不赶紧处理,反倒是急着送妹妹回家搞学习:这是什么感动中国好姐姐!
两人到了医院,石溪月“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哀嚎声:刚才锤墙出血的时候都没听你喊疼,现在酒精抹上去知道痛了。
虽然是皮外伤,但因为伤的是关节位置,手一动就会撕裂伤口,要尽量让手保持平摊不动的姿势,24小时以后就能结痂了,所以医生给她固定得很稳当,包完之后半个手上都缠着绷带,看着像是伤得很重的样子。
石溪月忍不住说:“包得未免夸张了一点吧?”
“大晚上的来急诊,还不让医生卖点纱布呢?”黎稚恬倒是很想得开。
石溪月想起闺蜜刚才狂削小男生的场景就想笑:“当说不说啊,你当初喜欢魏迟,给人家写情书的时候也才念高一,跟妹妹现在一般儿大吧?自己恋爱就可以,教训起妹妹来倒是很大声哦~”
黎稚恬不以为然:“我就算是谈恋爱也不会影响学习,因为我有兼顾爱情跟学业的能力,但我妹明显没有吧?再说了,魏迟根本就没给机会让我展现自己的实力,终究是我独自饮下这杯苦酒!”
两人正闹着,黎稚恬忽然站住了,努力回想着:“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石溪月脑中也闪过一点记忆,提醒道:“你不是说晚上约了魏迟吃饭吗?约的几点?”
黎稚恬的大脑瞬间:麻了!
她声音机械地说:“六点。”
石溪月同样不敢面对现实,问:“现在几点?”
黎稚恬强迫自己看了眼手机,声音都在抖:“七点半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啊!
她在心里尖叫了一声之后,发了一条疯狂说“对不起”的语音给魏迟。
脑子里乱成一团,一直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魏迟消气,结果发的消息却是:“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我不是故意要忘记,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的吧?”
魏迟慢吞吞地回了六个字:“还是我的错了?”
“没有,没有,你没有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