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甚至都算不上有多称职,但她依旧愿意只记取他的好,这样的她,如果妈妈有对她好过,该是不会忘记的。
魏迟忍不住安慰她:“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可爱,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值得爱。”
“哈……”黎稚恬没想到,他不仅有认真听她说话,还站在自己这边。
她埋着头继续忙,声音显得有点闷:“魏迟,我一直觉得,性不过是谁都做得到的简单事,赤裸又没意思,可,爱不一样,它的生发和结束都没有道理可言,就是明明人生海海,可你心里就是只装得下那一个人。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大概只能用魔法和奇迹来解释吧。”
魏迟发现,黎稚恬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一些羞于启齿的、讳莫如深的话题,她轻易就能说出口,而听的人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引发了一些思索。
是啊,爱与性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说它也真实存在,就像生与死一样,就算“死”这个字从字典里面消失了,人类也不可能就此永生。
“好了~”她吹了吹他的手指,成就感满满,“看看我给你修得多漂亮,以后就照着这个标准来。”
魏迟在这一刻产生了自己刚去完美甲店的错觉。
她本来跪坐着,这时突然跪起身,魏迟是盘腿坐的,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忽然高出一个头的她。
在此之前,魏迟从未见过她那么正经的样子,更是第一次知道有关她父母的事,信息量有点大,他尚未消化,只是对她的感觉已经有些不一样:原来看似勇敢无畏的她,实则纤细敏感,承受了许多。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肉食动物盯紧了自己的猎物:“虽然我觉得自己推不倒你,但凡事试一试也并没有损失……”
她说着就扑了上去,魏迟反应极快地撑住了她的手掌。
在这一刻,他深觉:铁没有白举,否则已经被她推倒。
黎稚恬一点都没有失败的感觉,她悄悄移动手指,马上就能与他十指紧扣的档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同时一愣,她很不满:“谁啊?几点了都,不睡觉吗?!”
魏迟更不满:谁会这么晚找你,心里没数吗?!
黎稚恬根本就不想理,管他是谁,哪有就地把魏迟扑倒重要,毕竟:错过今晚,他只会变得更为警觉,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再次使用是无效的!
本以为只要不理,敲门的人很快就会离开,结果那人不仅没离开,还把门敲得更响了。
魏迟手上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撑住她,以至于后背都出汗了,但他的脸却冷得像漠河零下27度的冬天:“怎么?我在的关系,不方便给他开门?”
都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缘遇见,就让他看看她的备胎一二三四五号都是什么样子的人好了!
黎稚恬心里清楚,最佳时机已经错过,只能择日再战了,遂愤愤儿地去开门。
她不高兴,门外的人更不高兴,她把门打开的时候,黎耀光差点一拳头砸在她脸上。
“老爹?”她满脸问号,“你不是睡了吗?”
她好气:哪有这么坑女儿的爹啦!就这么不想我早点嫁出去吗?
黎耀光往她身后张望道:“小魏是不是在这里?”
黎稚恬闻言心尖尖一颤,虽然在魏迟面前她比钱塘江的浪还要猛,但是在老爹面前还是有个“乖女儿”的形象不可破的。
她支支吾吾地说:“你找他有事?”
“你不是说我住的是他的房间吗?我刚刚起来上厕所发现他不在房间里,是不是来找你了?”黎耀光难得一脸严肃地教训女儿,“乖女,你妈妈不在身边,没人教你这些事情,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好跟你谈这些,但是,你不可以深夜了还跟男生呆在一起,你们之间不管发生任何事,吃亏都是女生!”
魏迟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一句,他真的很想为自己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