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京城做我儿子的拖累,倒不如早点收拾包袱,回江陵看看我的老乡们去。”
“您能这么想......”薛锦柔顿了一顿,瞥了申时宴一眼,点头道:“也挺好的。”
申老太爷愣了片刻。
“那到时候,我让林仲商派几个高手护送您回乡,您年纪大了,路上马车且不可走太快,得多备些盘缠,您走到哪了,若是想停下来看看山水,也方便一些。”
申老太爷却面色一冷,神情凝重地思考了片刻,笑着说:“先吃吧,吃完再说。”
薛锦柔有些不知所以,只好先低头用饭。
用完饭后,申老太爷把薛锦柔单独留了下来,严肃地问她:“你知道方才我为什么没有答应你的提议吗?”
薛锦柔问:“为何?”
申老太爷摸了把胡须,语重心长地说:“你身为二爷的妻子,怎可不经他的允许便擅自提出调动他手下的人?何况,他就坐在你身旁。”
薛锦柔觉得有些莫名:“正因为我是二爷的妻子,我才会这样做。他若觉得我做的不恰当,自会提出来,那我们再商量就是了。”
申老太爷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一些:“可若今日在场的不止我们三人,还有其余的族人在呢?你也要等他来驳你的脸面?”
怎么又扯到脸面上去了?薛锦柔突然觉得,还是不要再解释为好。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知道,虽然你如今家道中落了,但父辈曾无比耀眼过,要你这样出身的姑娘婚后百分百的顺从丈夫,是不大可能的事。但你若是真心爱时宴,想为他掌管好这个家,那么这句话,你就得牢牢得记住了。”
“往后,做什么决定之前,无论大小,都尽量先问过丈夫的意见,他同意你放手去做,你才能去做。凡事,你心里的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决定如何处理。你明白吗?”
薛锦柔浅笑着轻轻摇头:“恕我不能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