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良注意到了,趁着申时宴不耐烦前,走过去摆了摆手命随从退下,亲自为二爷整理衣裳。
“谢督主隔岸观火自是高兴,可内阁却是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先前是因为辽东,现在又是陈知县,幸好您今日要去侍疾,能少滩一日浑水。”
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申时宴眸光微闪:“林仲襄回来了。”
苏伯良忙出去给人开门。
申时宴穿好了团领衫,转身去取放在案几上的玉带。
这是皇帝赐与他的,但除了他凯旋归来的那一日,他再没有机会佩戴过它,如今再度拾起,他想了想,却放了回去,走到红木柜前,取出另一条颜色略微发旧的玉带,配在了腰上。
申时宴再次转过身时,林仲襄走了进来,面带喜色。
“二爷,如您所料,属下昨天半夜带人潜伏在金掌柜的宅院附近,果然抓到了一个刺客,属下已经将他带到别院关押了。”
申时宴神色淡漠:“好,接下来便上刑具吧,上到他招认为止。”
林仲襄应道:“是。”
......
东宫,东次间。
“奴婢听闻,殿下已经派御史去华亭县查萧家恶意侵占田地的事了?”
宋徇说:“我原本还在顾虑萧殿元,哪知陈阁老直接闹到东宫来了,看他那架势,我若再不彻查萧家,他能把东宫的屋顶都给掀了。”
因为陈一奎的事,谢锦姝接连好几日心情沉闷,提不起劲来。“陈阁老年过半百,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又颇有出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心中定是悲痛万分,还望殿下多担待。”
“你怎么替他说起话来了?你从前与陈家有过交集吗?”
“人之常情罢了。”
这时,一个佩刀护卫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启禀殿下,午,午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华亭县知县陈一奎的男子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