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她带走。”
为首的官差,面沉如水的吩咐道。
池愉闻言,赶紧拦在了前面,质问道:“拙荆究竟犯了何事?还有搜捕文书呢?”
官差看了池愉一眼,脸上带着几分不屑道:“刘大人有话要问她,要何搜捕文书?”
“哦,也就是要请拙荆去协助调查?”池愉沉声诘问道。
为首的官差,这才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莫不成,你们还想不协助?”
“协助,当用的是请,而不是带,你们出去候着,我陪拙荆洗漱一番,再随你们走。”池愉淡然道。
这官差还要发作,身后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袂。
他这才哼了一声,算是应过了。
被池愉拉回屋后,池愉反手便抱了抱谷鸢,轻声安抚道:“别怕,我陪你一起去。”
谷鸢虽然怕黑怕精怪,却是不怕这些人的,但也被他这样的动作给烫了一下心尖。
其实,若是可以,谁不想被自己的男人这样捧着哄着?
上辈子她跟着谢琥山里水里,刀枪箭雨里滚出来,受的伤多了,面对这种事,心都痛麻了。
可是谢琥从来没有这样说要陪着她,护着她。
当然,在她因为他的事陷入险境的时候,谢琥也来救过她。
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妥贴的关心过她怕,或是不怕。
或许在谢琥看来,她这个奴婢,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愿意援手救她出来,便已经是对她很好了。
在上辈子,甚至很长时
间,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还曾经回味感动过许久。
直到后来她离开谢琥的那十几年间,她独立的开始生活,也见过不少事,才慢慢醒悟,那些从来都是不对的。
看出谷鸢在发呆,池愉没好气的捏了她鼻子一下,轻声道:“去梳妆,把你最好的钗环都戴上。”
“难不成衙门里也是先敬衣裳后敬人?”谷鸢虽然打趣了一句,却也听话的去换了衣裳。
池愉甚至也去换了一套衣裳,还是他中状元时宫中赏赐下来的衣料制的,平时他也甚少穿。
小夫妻两人花了小半个时辰,换了衣裳出来。
这一行官差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但是一抬头看到两人衣裳精美,人物俊秀,一时居然也就忘了发作。
池愉陪着谷鸢一起,跟着官差到了县衙。
一进内堂,便看见堂内坐着一位四旬开外的清瘦男子,一身常服,却气势阴戾,一看便是个精明的。
有官差先上前一步道:“禀刘大人,池谷氏与她的夫婿带到。”
刘推官这才打量了一眼谷鸢与池愉。
池愉赶紧抱了抱拳行礼,刘推官也没多问,显然知道池愉是有功名在身。
“池谷氏,你可知罪?”刘推官一出声便如腊月寒风,惊得谷鸢一个激灵。
她赶紧摇头道:“小妇人不知,还请大人垂问?”
“你因何毒害秦氏,还不快从实招来!”刘推官冷哼了一声。
“秦氏中毒了?”谷鸢有些惊讶。
看见刘推官一
脸阴沉的脸,她赶紧打点精神辩解道:“我虽然去狱中看望了吴夫人,但一没送食,二没送水,如何说是我毒害她?”
“你和秦氏并无深交,为何要去看她?”刘推官冷着脸逼问道。
谷鸢镇定自若的解释道:“若说只是为了情份,想来大人也不能信,其实主因,还是想问问秦氏之前吴家闹怪的事情。”
“我们之前也曾经上门询问过,但秦氏当时却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曾据实以告,而此事闹腾的我日夜难安,所以就想,现在秦氏已成阶下囚,应当顾虑少些,或能说点实话。”
刘推官也知道这事,毕竟大黑山脚下消失了上百村民,总归不是小事。
所以听谷鸢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