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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不多会,便遇上了正赶过来的几个年轻教员……
想来应该是池愉已经与他们说好了,看到怪异便在院门外集合。
池愉随手递了一根哨棒给谷鸢,然后提着弓,领着众人就往一处走。
走了约摸一百步,才看到树梢挂着一个破碎的丝袋。
池愉三下两下爬上去解了下来,抖了抖,里面又飞出了一个萤火虫。
看到这里,谷鸢瞬间明白之前的绿幽幽的天火是什么……不过就是个萤囊罢了。
其实这东西在穷人家,或是猎户间十分常见。
特别夏日去山里打猎,不少猎户会制几个萤囊,不只可以给自己照明,也可以吸引一些小型野兽的注意。
大约池愉也是见惯了,所以一看到天际浮起这样的绿火,便明白了。
池愉遥望着有些飞远的‘绿火’,不由眯了眯眼眸道:“是信鸽!这人一定极擅长驯兽。”
谷鸢目力一般,并未看清。
教导骑射的武训教冯宏,也看清楚了。
他‘唔’了一声道:“不错,以信鸽负萤囊来装模作样,并不容易。”
“这不只要能保证信鸽飞行的路线,还要确认它们回归时,不引人注目……”
池愉却没再与他继续讨论,只是略一示意,便指挥着众人跟着‘绿火’追过去。
一路上,池愉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安排:“有劳张教务先领人去报一下巡检,会骑马的,与我一起去演武场取马。”
所以到了路口,众人便开始分道扬镳。
冯宏看了一眼娇弱的谷鸢,有些不耐的提醒道:“池教谕,还是让夫人先回院里休息吧,咱们这里指不定要折腾到几时。”
池愉却摇摇头,就把谷鸢捞到了马上。
冯宏看不过眼,却也不好再劝。
一众人骑着马,刚追出县学,那几团‘绿火’便散了,显然已被人收回了。
池愉却没作声,只是看着方向估量了一下距离,继续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可惜,几人还没跑多远,却遇上了巡视宵禁的兵士。
好在都是县学的学官,又有正经的名目,仔细解释了一番后,为首的军头,不但不怪罪,还遣了两人跟着他们一起去。
这两兵士都是军户出身,最是羡慕能读书识字的斯文人。
其中一个老兵,还鼓起勇气,与池愉攀谈了起来:“这些怪事,也不是现在才开始闹腾,去年秋末就折腾过,可吓人呢。”
池愉一脸好奇的问道:“当初还出过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