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朱中人总算满意的笑了笑,又看着韩氏道:“当家太太,你同意吗?”
韩氏心里恨极了,但她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要是真被人如此赶出去了,完全无落脚之地,只能勉强应道:“自是可以。”
朱中人这才笑眯眯的走了。
看着他离开,谷鸢只得与韩氏商量道:“反正我平时都在学院,舅母再寻屋子,可以寻个小些的,或许还能便宜些。”
韩氏想想就生气,虽然国子监可以选择走读,或是住校。
可国子监却只有三百个学舍,根本不够分,所以只能照顾最贫困最优秀的学子。
因此杨宁一开始就没申请,她也想着在学院附近租个屋子,也好就近照料儿子起居。
现在突然这般又被人赶了出去,一时之间,哪里好找地方?
最主要是杨家原本在阳城也算不错的门户,何曾受过人这样欺辱,一个中人也敢把他们盘玩在掌中。
等到晚上,杨宁放了课回来,听说家里被人如此欺负,立即愤怒道:“那便去衙门好了,还怕他不成?咱们万没有凭白这样受气的道理。”
谷鸢想的更多些,不由问道:“舅母,你租这房子的时候,可打听过白家的来路?”
“自是打听过,听说原本是宫中的老宫婢到了岁数被放归的,后来便嫁了人,育有两子一女。”韩氏说完,也没觉得这身世有什么特别。
谷鸢点了点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那她两个儿子各自做的什么营生,可有问过?”
这一点,韩氏却是没问那么细的,便摇了摇头。
此时陈林氏却突然出声道:“我倒听邻居提过,白家老大读过几年书,中了秀才,原本在前面的私塾授课,后来在衙门里做过几年刀笔吏。”
“他原配的媳妇儿是个医女,现在娶个填房倒没听说有什么营生,白家老二也是刀笔吏,娶了个媳妇儿原是大户人家的管事丫鬟,后来年岁大了,被放出来的……”
谷鸢听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这兄弟两人都是刀笔吏,只怕也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