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陈林氏的话,心头多少都有些发沉。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何况他们也算不得强龙。
原本谷鸢当天就该返回学院,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好马上甩手就走,只得请柳莲娘去学院告了一个假。
她们几个女师分了五个小组,每组有一个组长管事,谷鸢归属在夏娘子一组。
收到谷鸢告假时,夏娘子眉眼动了动,却没应声。
不过,打发走了柳莲娘,夏娘子便转身去寻金鹏飞。
夏娘子的父亲是都城辖下周台县的令史,母亲是个小官家的庶女,出身虽然只能算一般,但也确实是良家子。
而且她自幼聪慧,尤其擅长算术,年少时便名声在外,后来受学院礼聘过来授课,原也想借着这台阶寻门好亲。
所以金鹏飞哄了哄她,糊里糊涂的,两人便有了首尾。
自从跟了金鹏飞,夏娘子无一日不想早些嫁过去,也是因着这样,金鹏飞提的要求,就算不太合理,她也多半会听。
今日也是如此,夏娘子进去以后,金鹏飞先搂着她亲了几下,这才问道:“让你给那新来的谷娘子一点厉害,可办妥了?”
夏娘子嘴唇抿了一下,不满的问道:“为何要与个外乡的小丫头过不去?可是你瞧上她了?”
“没有的事,你就看看她那样子,前平后板的,如何能和你比……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想收拾她。”金鹏飞漫不经心的说着,手又撩到了夏娘子的腰上。
夏娘子这时候却把他的手推了下去,没好气的说道:“你个没良心的,我和你好了这么长时间,你说会寻人上门提亲,如何到现在还没人来?”
金鹏飞心思已经飞远了,他手里没轻没重的捏着夏娘子,嘴里随意的哄道:“我已经与母亲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架子大。”
“你要是不嫌弃,由着我做主,明天我就能把你抬回府里,但你要想我母亲上门提前,不就得等我再磨磨她?”
夏娘子一听便明白了,这意思就是她要愿意作妾,他马上就能把她抬回去,可要想为妻,自是要等父母作主。
她依在金鹏飞怀里,狠狠的拧了他一把,抽泣道:“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什么都给了你,你可不能不负责。”
金鹏飞被她这样一闹腾,原本那点小心思,也淡了些,便觉得有些无趣的说道:“什么叫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我可不懂。”
听出这狗男人想不认账,夏娘子立即脸色有些发青。
金鹏飞却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们两人可是你情我愿的,就是头一回,我敲你屋门,也是你自己给我开的门,现在说这些话,可就没意思了。”
听了这话,夏娘子不由怔怔的看着金鹏飞,脸色煞白煞白的。
两人相好也有几个月了,金鹏飞瞧见她这样,心下多少有了些怜惜,便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你看,我也没少给你好处,上次那绞金钗,也值八两多银子。”
“在学院里,你略有些什么事,我也帮你撑着腰,你要是乖巧懂事些,我这几日里便把你抬回府去,也不妨事,但你要不愿意,咱们这样散了,我也不会亏待你。”
说着,金鹏飞从怀里掏了一张二十两银子的银票出来,塞进夏娘子的怀里道:“就这样好合好散吧。”
夏娘子嘴唇都气得发抖了,她忍不住啐道:“你便是出去喝壶酒也不只这点银子……我……”
金鹏飞听了这话,不由一挑眉道:“你这是要把自己与那些酒娘子对比了?我没这样看轻过你,你要这样自轻自贱,我也没办法。”
“我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跟着你……”夏娘子不甘的呢喃道。
金鹏飞却是嗤笑出声道:“你为什么跟着我?难不成真是情难自己?有些事,说透了,就没意思了,你乖点,我还是会照拂你的。”
夏娘子定定看着他,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