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谷鸢等人到了许家门口才发现,许家这会正像唱大戏一样热闹。
这么大热的天,外面都站了一圈人。
许婆子正拍着大腿嚎道:“苍天呀,我可怜的儿呀,你可真是命苦呀。”
“我和你爹披星戴月的日也做,夜里做,就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可现在,你看看这个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池愉带着两个小厮抱着手立在门侧,显然不想和这老婆子计较,只静静的看着她哭闹。
只冷二哥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谷鸢跳下马车,走到近前,还不曾出声,便见许婆子两眼乱转的往她身前扑过来,嘴里还嚷道:“你们不要我活,我还不如死了好呢。”
看上去这老婆子就像要撞到门框上一般。
只是人还没扑到面前,便被阿拾一把拧住了,她笑眯眯的看着许婆子道:“好好说话。”
阿拾身上还穿着王府的卫服,这衣裳制式不常见,但也能看出来是官家的服饰。
所以许婆子瞬间惊了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官爷,你这是?”
池愉扫了一眼阿拾,便转脸看向谷鸢,似在等她给一个解释。
谷鸢只得介绍道:“这位是阿拾姑娘。”
听说阿拾是个女人,在场之人,皆是又打量她一番。
阿拾最讨厌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不由冷笑着斥道:“看什么?”
说话间,她看似无意的拔出长刀在手里挽了一个花,才还入鞘中。
这一手十分利落帅气,一瞬间,所有人又敛了目光,看向他处。
池愉没理会这些,只是看着谷鸢,神色还是那样淡淡的。
谷鸢看出来他有些生气了,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许婆子两眼溜溜的扫了几圈,终归没敢太放肆,只是抽泣道:“你们这是欺负我孤儿寡母的。”
谷鸢扫了许婆子一眼,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孤儿说的是无父无母的弃婴和儿童……你家许军头还没成年?”
许婆子越哭越是大声道:“那就是欺负我老婆子,欺负我儿子不在身边,去军中效力……”
这话就说的有点难听了,池愉却还是没理会,只静静的看向谷鸢。
反是躲在一侧的夏青苗听到以后,嘴一撇道:“又来了,又来了!”
虽然他说的声音不大,但阿拾耳聪目明,还是听见了,不由嗤笑出声道:“老婆婆,我建议你还是省点力气。”
谷鸢这才走到了池愉身边,小声的问他道:“事情不太顺利?”
池愉‘唔’了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出了一点事,我想……”谷鸢怔了怔,发现自己居然是想和他商量一番的。
那怕他什么也不能做,也希望他一起参谋着出个主意。
谷鸢不知道,自己何时居然对面前这个男人产生了这种信赖。
发现后,她却下意识的抿住唇不想继续说了。
他们这对夫妻是注定做不到头的!
池愉不知道谷鸢这些心中千回百转的心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道:“等会,冷二哥回来,便能处理好了。”
听了这话,许婆子彻底慌了,发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闯进我的家里来,官爷……你都不管的吗?”
说完,许婆子望着阿拾咋呼道:“你要是不管,我就去告诉你的上峰,你私自扰民。”
阿拾伸手掏了一下耳朵,睨着许婆子道:“呵呵,我可没说过我是官爷,你爱找谁找谁去。”
许婆子还要闹腾,却见内院一屋的门‘呯’的一声被人踹开了,冷二哥背着一个女人就大步走了出来。
一看到人已经被找到了,许婆子两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
池愉看了许婆子一眼,什么也没说。
冷二哥已经厉声道:“你居然想活活饿死我姐?你要报官?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