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没想外间有个高手,谷鸢都还没听清事情始末,便已经被发现了。
看着横在脖间明晃晃的长剑,谷鸢有些发慌的失口道:“十五,是我。”
执剑的少年侧了侧头,仔细看了谷鸢一眼道:“你是谁!”
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又满是疑惑,谷鸢这才醒过神来……这辈子,两人并不认识。
十五是谢琥的近卫,上辈子的谷鸢自是识得的。
谷鸢还记得上辈子,十五在死前,捏着她的指尖道:“青雀娘子,我叫毕源,是都城附近的宛县人,我回不去了,娘子帮我把这个带给我阿姐。”
……
十五手中剑又紧了紧,寒气逼人的剑气上,还透着一点血腥味的铁锈气……这味道让谷鸢瞬间回了神。
她赶紧解释道:“我曾经得郡王相救,所以见过校尉大人几次。”
十五没有收回剑,只是冷冷的看着谷鸢,并没有因为她这句套近乎的话而放松。
前屋的十三也催促道:“别和个娘们较劲……快说,解药在哪儿?”
说话间,十三对着前面的大掌柜又是一脚。
大掌柜哭丧着脸道:“大人饶命,大人明鉴,我们是本份生意人,如何可能做出下毒的事……”
“呵!上次这般嘴硬的,坟头草也有几尺高了。”十三狞笑道。
大掌柜更是两股战战,哭泣不止的说道:“大人可以打听一下,我们谷氏茶坊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素来是本份的。”
谷鸢这才明白是有人中毒了,她怔了怔,不由试探道:“谁中毒了?”
“乍的?还要闹清楚身份,好去讨赏?”十三此时才正眼看了谷鸢一瞬。
谷鸢上辈子为了报仇,虽然没有正经学医,却跟人学习过使毒的技巧。
若论医道,她只能算略知,但要说用毒,却是很花过些心思。
所以谷鸢半是分辩,半是试探的问道:“我家茶坊,日常能销售百斤茶叶,皆是四邻所购,若是有毒,为何他人都无事?”
“哼!”十三踩在大掌柜肩上的脚,又用力了几分,恼道:“还想装无辜?”
“行,爷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昨日县台大人买的君山茶,可是在你们这取的货?”
大掌柜闻言只得忍痛辩解道:“确有此事,本店日常只销我们自家的产茶,君山茶原就是县台大人在一月前订的,我们东家才去寻觅来的。”
“但这茶罕有,我们东家寻来后,没忍住,取过几钱,留着自用了。最后一点,今日烹了给我们家小娘子佐食了,若是不信,想来静室里还有余下的茶沫,可以为证。”
“大人且看看,小娘子与我们东家饮下后,确是无事,由此可见茶叶无毒,而此茶自我们店取出去,也过了几道人手……大人明鉴呀。”
听了这话,十五用剑顶着谷鸢往里走了几步,自静室里拿起茶壶看了一眼内里的残茶叶子……
可他一个侍卫,如何懂得这是不是君山茶?
十五看了半晌后,只能拿起茶壶走到外间道:“只怕要拿回去让人验看一二。”
闻言,谷鸢小声的问道:“可以给妾身瞧瞧吗?”
十五睨了她一眼,没反对,只把茶壶把在手里,伸到了谷鸢面前。
谷鸢午间已经品过,知道这茶不错……但她也真没有喝一口,就能尝出茶叶产地的能耐。
所以她伸手过去拿起了几片茶叶,对着天际仔细看了看。
只见泡展的茶牙形似尖针,金黄色的外层白毫显露……确实应是上品君山茶。
谷鸢心下大安,将牙叶递了过去,然后道:“这等品相的尖茶,一年产量不过一二十斤,我阿兄便是能寻来,也不会太多。”
看到这情况,十五总算心平气和了一些,敛眉道:“今日食会后,众人皆无事,只有县台大人与将军一起品了此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