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在池丽娘手里吃过的亏,受过的罪告诉过杨氏或是谷鸢……
除却因为杨氏守寡以后,为了避嫌鲜少见人,还因为他不只一次看到过杨氏在小院里抱着谷鸢在哭。
他又有什么脸面,还为自己的事给这对苦命的母女添堵呢?
何况她们也帮不上忙。
想到这些,谷凌山叹了一口气,看着谷鸢道:“七丫头,中午想吃什么?哥哥请你。”
“那五福县有什么好吃的?对了,三叔呢?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谷鸢故作天真的试探道。
谷凌山摇了摇头道:“我爹好像有什么公事,好些时候没消息了。”
谷凌山不想多提这个让人恶心的亲爹,所以赶紧转移话题道:“我也就来了五福县一年多些,平时就在店里,倒也不知道什么好吃,我出去问问小二?”
“那你在这天天都忙些什么呀?”谷鸢笑眯眯的问道。
谷凌山倒也不嫌她唠叨,好脾气的解释道:“能做的事可多了,除了经营茶坊,我还把南街一个铺子支应了下来,开了食肆,日日两头跑。”
“那我们就去阿兄的食肆吃呗!”谷鸢眼眸都亮了。
谷凌山却摇了摇头道:“那不行,那里临近车马行,做的都是行商,车夫的生意,只卖些好拿好带的食料,除了干饼,就是炒面,最好的也就是些羹饼。”
一听这话,谷鸢心下一动,这才发现这生意的可做性。
这种方便食材最大的好处,便是能保存很久,便是一时半会卖不出去也不怕,而且还能量大从优。
她一直没想好能做什么……其实这就是一门很好的生意。
谷鸢眼眸越发亮晶晶了,她望着谷凌山道:“阿兄,这食肆赚钱吗?”
“怎么了?你也想掺一股?”谷凌山不禁笑道:“自是赚钱的,你要想掺一股,我正准备去郡城开个分号,到时候算你一份?”
谷鸢连连点头。
谷凌山平静的继续道:“可这不是我一个人独门的生意,你也知道在郡城做生意,没有当地人引路可不行。”
谷鸢一听便明白了,她立即道:“大约,也只是在郡城开个铺位,真正大量生产干饼,制作羹饼的作坊,却肯定只能放在临近的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