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武陵便作势要毁了这黑甲,他余光观察裴子濯,仍是一副看戏的反应,不禁为这黑甲呜呼哀哉。
虽不是沈恕的物件,但他看着肉疼不已,飞身从那滚烫的仙法中救出黑甲,宝贝似的护在怀里,“成物不毁,连小儿都明白的道理,你们两位活了几百年大仙,为逞口舌之快将这宝贝说毁就毁了,真是大有能耐!”
武陵没想到沈恕会生这么大的气,仙法没来得及收回,火舌舔上了沈恕的掌心,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
“亲亲,你受伤了!”
武陵反应飞快,他掏出白绢绑在沈恕掌心,一脸心疼的认错道:“都是我不好,亲亲莫要生气了,这黑甲就送你保管可好,我下次再也不……”
“碰!”一声巨响,小楼的门被人关了个严实。
“……”
“诶?”武陵疑惑半刻,眼珠在木门与沈恕之间转了几个来回,登时想通了什么,低声坏笑道:“灵殊亲亲,我们好像被人误会了。”
裴子濯着无名闷火,将颈前的外袍摔在地上,翻身倒回床榻。
那黑甲是有多金贵,居然赤手从那烈焰中夺。雪白的掌心被烫出一道乌黑,鲜血红得刺目,得有多疼。
裴子濯蹙眉暗骂,那是丹霄和他那装腔作势的姘头恩爱呢。左右不关他事,他在这愤愤然个什么劲儿?
辗转一圈,他摊开那柄寒刃冷静下来琢磨着,怎会心绪烦闷,莫不是丹霄无意间给自己下了什么丹蛊。
寐魇之惑都没让他动摇半分,丹霄能有如此厉害的手段吗?
寒刃在他手里淬着冷光,映出一双沉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