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莲多少识几个字儿,也自认为自己一定能帮言郎找到那些契书。
一路进了小院中,见院里没人,她不免胆大了几分。
陆家刚刚盖了两间新房,新房还并未干透,根本没有放置任何东西。
她毫不犹豫的拐入了东捎间里,从小几一路翻找到了榻边。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要去翻陆三哥平日里睡过的床榻,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她又去别处翻找了一番,直到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床榻没翻时,她才硬着头皮,往榻边走去。
既是纸契,那应该是极为重要的吧,想来,应在这榻上无疑了。
周玉莲踩着千斤重的步子,目光从床头落到床尾,最后,还是决定从床头开始搜查下去。
外头,陆执从茅房出来,就看到周玉莲在自家屋子里。
看着她翻翻找找,不知在寻着什么东西,他眉头紧皱,正要呵责,不想,对方竟直接朝他的榻边去了。
一时间,陆执的脸黑成了锅底灰。
“你在干什么?”紧绷着面皮,他冷冷问了一句。
周玉莲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就看到陆执正站在房门处,黑着一张脸看她。
周玉莲从没做过贼,更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抓包,所以,当陆执问起这话后,她顿时就涨红了一张脸,忘记了反应。
然而,陆执却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眼见着她僵站在远处,仍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又冷着脸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没,没什么,陆三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都没听见一点声音!
陆执抿着一张唇,寒着一张脸,不说话。
周玉莲被他看的一阵心虚。
她咬着唇,欲语还休了一阵,适才道:“我,我就是来找找年姐儿,我有话要跟她说,谁曾想,她竟不在,我便寻思着进屋等她。”
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脚步声,李昙年竟引着四小只回来了。
陆执不知怎的,心下竟有些发虚。
他一扭头,就对上了李昙年诧异的目光,一旁的四小只也惊讶的张大了小嘴,那模样,就像是生生吞下鸡蛋一般。
“你为什么在我们屋子里?”
“对啊,你想干什么?”
“你不会是趁着我娘不在,偷偷跑来跟我爹爹说话的吧,都跟你说了,我爹爹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类型,你怎么还不死心?”
“可不是,你是坏女人!”
四小只连着称呼都省了,看向周玉莲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只是!”周玉莲声音发急,想要解释,却又惊觉自己不能将真实目的说出来。
否则,她和言郎的名声都别想要了!
“你只是见我爹爹长得俊美,想要琵琶另抱?”大宝愤愤然。
一旁的李昙年和陆执同时看向了大宝,目光中全是震惊之色。
另外三个小豆丁则是一脸的懵,琵琶另抱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沈夫子新教的?
大哥好有文化,以后他们一定要多跟大哥学习,好好听夫子讲课!
此刻,若是李昙年和陆执知道他们心中所想,铁定会打人!
周玉莲被大宝臊的脸通红:“我不是,我没有,我,我只是先前有些话,想跟年姐儿说一说。”
“有什么话,非得进人家两口子的寝房说?”赵素素抱着一口袋木质玩具从外头进来。
刚刚,她在路上遇上了李昙年领着四小只出门,便想着将自家男人给四小只做的木质玩具送过来。
这也是李昙年忽然领着四小只回来的缘故。
可赵素素完全没有想到,她这一过来,竟会碰上周玉莲这么不要脸的行径!
“我没有!”周玉莲下意识否定,“我,我只是来劝年姐儿送大宝回族学,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