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昙年和林月娘过去的时候,葛氏正拉着床榻上的林老太。
林月娘上前将葛氏推到了边上,葛氏嘴里还不断的絮叨着:“娘,你看看你生了什么样的女儿,她居然想来娘家分家产,这娘家的家产哪儿是她能分的,轮到谁也轮不到她啊!娘,你给我们做做主。”
林老太撇开了脸去:“月娘待我好,她分一点地盖房也是应该的。”
“什么?你儿子可是给老林家传宗接代的,怎么就应该了?死老太婆,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说我娘!”林月娘黑着脸,伸手就去攥葛氏的头发,“你居然这么跟我娘说话,他林远要是还有一点气性,早就把你休了。”
葛氏也去攥林月娘,可她比不过林月娘心狠手辣,没几下就被林月娘给压在了地上。
就在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时,李昙年上前,将林月娘拉了起来,声音冷冷:“这房子,我是盖定了,舅母若是不服,大可以将族长寻来,到时候,我再将纸契拿给他看就是。”
“你盖房子?你盖房来干什么?”
李昙年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我盖房自是为了自己住的。”
陆执正打算进屋,冷不丁听到李昙年这话,他整个人一怔。
她为何要在外头另外盖房?难不成,她不愿意跟他和四小只住一起了?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在脑海里,又被他给否决了。
怎么可能呢,她那么想留下来,为了留下来,甚至不惜那般讨好四小只,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和跟他们住一起?
她一定是说来哄葛氏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年姐儿,你骗谁?这房子,明明是你想给你娘盖的吧,你拿陆执的钱给你娘盖房子,陆执知道吗?他要知道了,能答应?”葛氏恍然明白了过来,不由冷笑。
“为何不能答应?”陆执冷寒着脸走了进来,一张脸上似覆了一层寒霜似的。
“你,你同意?陆三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谁有你这么傻的,由着她这么帮扶娘家?”
“岳母也是娘,该帮的自然要帮,不劳你操心。”陆执黑着脸,杵着拐杖,一步步朝葛氏逼近。
那模样,就像是要为了李昙年来找她算账一般。
葛氏被他盯的心下发怵,自也知道自己继续待下去,完全不占什么优势,她几乎是头也不回的逃了。
外头,周玉莲本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听得动静,又见葛氏头发散乱的跟个疯婆子一般,匆匆忙忙的奔了出来,她不免担忧:“婶儿?”
葛氏拽着周玉莲到了自家屋子里,气愤异常。
“这年姐儿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还想来跟咱家言哥儿抢财产,笑话,她一个姓李的,怎么敢肖想林家的祖产?”
周玉莲想着适才发生的事儿,皱了皱眉,无奈道:“婶子,年姐儿打小就是个倔性子,她若是决定了一样事,便很难改变。要不,咱们还是让老族长帮忙调节吧。”
“不行!”葛氏下意识反对,见周玉莲不解的朝她看来,她这才干咳道,“年姐儿用阴损手段逼言哥儿写了纸契,若那纸契被人知道了,言哥儿的名声就坏了,除非······”
葛氏脑子里灵光闪过,忽就拉住了周玉莲的手,激动道:“莲姐儿,你帮言哥儿把那张纸契偷出来吧!”
隔壁林月娘的屋子里,林月娘留了女儿、女婿吃豆花饭,自己就去灶上忙活了。
李昙年和陆执四目相对了一阵,陆执这才解释道:“你和四小只迟迟没回来,所以,我就想来村口看看你们。”
不想,就听到了林月娘那些话。
他承认,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觉那些话刺耳极了,毕竟,李昙年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任何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惦记外头的男人。
可再后来,他想起如今的李昙年已然换了一个芯子,也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