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必学男子做派,取表字无用。”
殷姝还忆起她当时听见此话时,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这不明摆着封建时代的重男轻女吗?
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已不是上辈子的平等世界了。
她也回不去了。
见殷姝面上恹恹,误以为她在为此事伤心。
柏遗一贯讲究修生养性,很少动怒,况且这世间值得他动怒之事更是少之又少,即使有,他也会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决不允许旁物动摇他的情绪半分。
此刻,他倒是少见地生出一丝怒气,眉间微微一动。
“圣人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且立世,自以平等心待之。”
“吾既为你夫子,既你已然及笄,自是可有字,字纤阿,可否?”
殷姝反过来打量自家夫子,他诸多言辞隐隐有违反这主流思想之意,如若让外人知晓,必会引来杀身之祸。
心下也怪,她虽对原小说印象不多,却很清晰地记得其中并未着墨提到柏遗此人,想来不过是与她一般的路人甲罢了。
面上恭敬回道:“多谢夫子赐字。”
话音刚落,腹中空空的饥饿之感席卷而来,竟发出声响。
在此间堂中响得不合时宜。
殷姝:……可恶,好丢脸。
她客套生疏的笑再也维持不住,见柏遗似笑非笑的唇角,更是生的几分尴尬。
柏遗见她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的样子,终究是忍耐不了笑出声来。
将地上的皮毛斗篷拿起,轻轻拍去毛皮上的尘埃,复递给殷姝。
“外面正是冷时,莫要着凉。”声音清冽,却听出其中关切之意。
殷姝老老实实接过,却见柏遗身上着实单薄,欲递回去。
柏遗则不着痕迹收回手,朝着学堂外走去。
“午膳已备好,快些来用。”
看着柏遗离去的背影,殷姝突然升起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柏遗真的好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