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就是看中了小哑巴有股子力气,还留着他在酒肆里。阿宝娘家酒肆的生意最近才恢复过来,若不是前阵子秦宝玉那么一闹还害的酒肆损失好多生意,秦真自然不会放任不管,紧接着就派人送来了账本,不论秦宝玉如何作践酒肆的酒,若是被她知道了定是要如数奉还。
阿福虽是年幼,但总是愿意和小哑巴打交道,阿福是阿宝娘的独子虽许顽皮,但还是知道些好坏。
今日小哑巴领了工钱,还给阿福买了甜糕吃。阿福可高兴坏了,今日阿福对小哑巴说:要随着阿宝娘去原驼巷子吃喜酒,让小哑巴看着酒肆。
阿宝娘也只是去凑个热闹,毕竟原驼巷子的喜酒她也要去,四坊的人都知道这新郎官原是阿宝娘以前的旧相识。
这阿宝娘自嫁了阿福他爹后,阿福他爹出远门做生意便没再回来。后来阿宝娘一个人支愣起了酒肆的生意,酒肆的生意那是如日中天,来的人也变多了,日子过得还算富足,直到一日,酒肆里来了一个青年人带了家仆,青年人说自己是原驼巷子的住户,听闻福禄酒肆内有名酒,许多达官贵人都闻讯而至,青年人便是其中之一。
阿宝娘见此人甚为面生,但是人面相老实憨厚,素日闲时,便会光顾福禄酒肆,还命家中仆人在店内帮衬阿宝娘,一来二去店内的客人便开始传言,这青年人明面上是喜欢阿宝娘家的槐花酿,实际上是瞧上了阿宝娘的人,所以才会借着来阿宝娘家喝酒,经常光顾阿宝娘的生意。
槐花巷子民风淳朴,早已对此事熟知,更不会觉得此事稍有不妥,更有者经常拿着这件事与阿宝娘打趣。阿宝娘的年纪尚轻,面容姣好,在四坊也是出了名的美娇娘,对于那商人为何会对阿宝娘多有留意还以礼相待,也没什么好奇怪。
后来,便听说阿宝娘看上了原驼巷子的陈水生,就是那个经常捧场的商人。再到后来,陈水生生意失败,朝着阿宝娘借了盘缠,便没再回来。
再到后来,便是传来原驼巷子陈水生要娶媳妇的事。听说还改了个名字,叫什么陈树生。阿宝娘听到伙计说了此事后,隔天就带着一众的伙计外加儿子阿宝朝着原驼巷子去了,看来是要去找寻那负心汉算账!街坊邻居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那陈水生卷着阿宝娘借的钱一走了之,十多年一个音讯都没有,还害得阿宝娘得酒肆差点倒闭。
福禄酒肆独留着小哑巴独守酒肆,小哑巴看着零落的人影,索性埋头继续搬运着酒坛。
不到一会儿,阿福只觉无趣便一路小跑回来,径直朝着酒肆。
小哑巴正在继续干活,未有注意到他。这时阿福拍了拍小哑巴的后背:
“小哑巴哥哥,给你,喜糖。”就看着阿福从口袋里翻找着。自从小哑巴那日对付秦鲍鱼一伙儿后,阿福便更加佩服小哑巴了,还特地礼貌许多。
小哑巴怔了怔,随后看了一眼阿福。伸手接了过来,抬眼一看是几颗甜糖,还用着红色的宣纸包着。他用食指点了点那喜糖,不知道在想何事,那样的认真。
阿福乐呵呵的笑了笑,随后坐在门口,支愣起不离手的弹弓,阿福正拿着小哑巴给他改进的弹弓正沾沾自喜。
“娘!”阿福坐在酒肆门口,正看着阿宝娘回来。
“哟!阿福这么老远就看见娘了。去把这些喜糖拿去给手底下的伙计,也让他们沾沾喜气。”
阿宝娘面上笑呵呵的,看来是已经把账给收回来了。只见阿宝娘指挥着帮工,大摇大摆的从街上走着。丝毫不见她面上有多伤感,倒像是年轻了几十岁一般。
阿宝娘老远就看见了阿福,身后还跟着两个帮工看起来派头十足。阿宝娘拉着阿福从地上起来,顺手指挥着伙计回酒肆里干活。
阿宝娘走近时,看起来早已经醉醺醺的,但是脸上都是带着红晕的喜意。一人乐呵呵的躺在木椅上,悠哉悠哉。
凤眼刚阖又猛然睁开,眼眸里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