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心中无语凝噎,极为嫌弃的拽出自己的胳膊,在身上摩擦一想到那几层厚的脂粉,若是沾染在她新买的夜行装上,她非得气急将这个姓柳的女人抓起来,给削了脑袋!
看了一眼柳姑娘,几层粉都盖不住她的颈部的青筋。看来今天是要在她面前唱一出戏啊,这柳烟含明显是受了指使又怎会在自己来收账时,费尽心思的想要阻拦她的去路,还想顺道羞辱自己一番。
秦真狠狠的拽下了柳烟含的手,冷冷看着她,拒绝道:
“不必柳老板挂心,谁愿意嚼舌根便让她嚼去如此愿意多管闲事也不怕老死没人收尸被人挖坟抛尸!再且说了,你应该换种想法,你也知道本山主我年岁小,但是能在这个年岁延续下如此大一份家业,更是那些嘴碎之人都望尘莫及。”秦真绕袖负手,眼睛抬起尽显恣意狂傲。
柳烟含闻言面色发白,眼底登时烧起怒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不大坚定道,嘴角强迫性的挤出一抹笑:“说的也是,秦山主能有如此作为定是我等女流之辈为之艳羡,你觉得如何裴姐姐。”她用着眼神看了一眼身侧的裴胭脂,面色依旧恢复如初。
裴胭脂挤出一抹深意的笑,乐呵呵接应:“胭脂自是羡慕,自愧不如。”
裴胭脂和一众小姐妹纷纷败下阵,个个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见着秦真身子一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抬脚就离开,更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柳烟含脸色气得煞白:“叫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伸脚愤愤地踹在地上。
“就是!”四下的姐妹都压着嗓子眼说话,生怕被秦真给听了去。
裴胭脂从衣袖内拿出一个丝帕,往鬓角擦拭,眼神恍惚片刻,看着秦真远去地背影,这才用手捂着胸,深吸一口气。
“有这会儿时间在这儿争论,还不想想有什么法子,还击回去。”裴胭脂脸色又变回了往日地冷淡,就像是极为不愿跟这些女人争论。
一娇娘不乐意:“裴姑娘这是何意?”
柳烟含也不乐意,适才分明是她一语不发,本想着给秦真下套好好打击一番,没想到这裴胭脂倒像是个哑巴,光顾着看热闹,好人都让她给做了。
“说的也是,裴姐姐。适才都不见你回绝一句的,来的时候商议的极好,怎到了关键时候倒是大气不敢出,全靠咱们几个姐妹出招……”
裴胭脂嘴角一勾,转身正正的看着,眼神里充满了嗤笑:“你们那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又怪我作何?”
听此,几个女人眉色一变,纷纷开始嚷嚷着裴胭脂的不是。
只见裴胭脂立定在原地,抬起下颌,举手投足都是嫌意,似乎是在格外的保持距离。眼神傲视:
“有这嘴皮子功夫,何不想办法将自己嫁出去,可别真像秦真那丫头所说死后都无人收尸。”
听此柳烟含的嘴角一抽,抡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抽她嘴巴子的架势,四下的姑娘面色含羞带愤,手指一伸露出那长指甲,哗!的一声对着裴胭脂的小脸就是一滑。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呆望着柳含烟这一壮举,但见裴胭脂神色大震,倒没喊叫,只是抬手抹了那血滴。待确认后,裴胭脂抄手一巴掌拍在那人脸上,霎时,双方不顾及形象的在大街上扭打起来,看热闹的都没敢上前,围了许多人凑热闹。
小二一脸的讶异:“山主,看看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都是招招毙命啊。你刚才定是没瞧见那柳烟含的脸都气绿了,脖子上的青筋又冒了许多几尺的面粉都挡不住。好耐着小二笑点极高,不然那柳烟含不堪忍受的气昏过去…”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刚刚本大爷被围,也不见你的人影怎的被挤死在外边了!”只见秦真冷意的瞥了一眼小二,拍打自己身上的余粉,随后转身离开,小二见此立刻收起自己的打趣,屁颠儿的跟上前去。
槐花巷子。
小哑巴是阿宝娘家酒肆的帮工,阿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