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吗?你不看看几点了?二十八岁的我们这个点还能做什么?”
时舒气死了,哀嚎:“就不能好好睡觉吗?”
梁径想了想,伸手往被子里钻:“时舒,你不要把‘睡觉’定义得太死——嘶......再咬?”
梁径的心情愈渐愉悦。
先前那种难以抑制的愤怒在他听到门后传来的“梁径”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好像回到小时候,时舒总会在关键时候赶来“搭救”。
梁老爷子看似真切的过来人意见,终究说明不了什么。十年固然是一段漫长到无论如何都无法预知的岁月,但患得患失的愤怒、因噎废食的忧虑都解决不了问题。
那个时候,他站在书房正中央,扭头望见门缝里的时舒,忽然觉得十年不过也只是当下每一分每一秒的组成而已。
就像此刻。
——时舒还在咬他......
梁径摸了摸时舒后脑勺,语气好笑:“时舒,你真心疼我。”
时舒:“?”
梁径扣住时舒后颈把人脑袋提到面前,亲了亲那张刚“磨完牙”粉粉润润的嘴唇,“咬了那么久,牙印还那么浅。这么心疼我?”
时舒:“......”
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舒气得挣脱被子,准备跟他来个几轮手脚互搏。只是时间已经不早,梁径见形势不对,麻溜下床朝浴室走去。
时舒哼哼:“跑什么?”
梁径笑:“没跑。我去刷个牙。回来亲死你。”
时舒:“......”
他瞧着他背影,有点好奇:“你吃什么了?你们不是在吵架吗?还能吃东西?”
梁径:“鱼汤。”
时舒搞不懂:“吵架还有鱼汤喝?”
梁径的声音夹杂在水声里:“嗯。”
时舒抱着被子,半晌琢磨出什么,对浴室里刷牙的梁径说:“你爷爷好疼你。”
梁径走到门边,倚着浴室门刷牙,闻言扬了扬眉。
时舒看着他分析道:“你爷爷没有逼你,也没有告诉你爸妈,说明他在给你余地,想让我们......”
“自生自灭?”
他挠了挠头,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感情的负面结局,但当他再抬起头接触到梁径忽然有些沉的视线时,时舒很知趣地含糊过去,不提了,语速飞快:“所以——我是说......难怪你爷爷会说什么十年......他重视你这个亲孙子,肯定不想一下搞僵......”
梁径转身进去漱口。
时舒:“喂!我说得不对吗!”
梁径再出来,没好气:“‘自生自灭’?”
时舒:“我语文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想形容下我们感情的自然状态......要不你给想个?”
梁径不想理他,关了灯背朝时舒躺下。
时舒扒上去:“哎,你生什么气啊?难的难道不是我?我好难啊......”
梁径无语:“你难什么?你这个脑袋只要不往‘自生自灭’上想,我就谢天谢地了。”
时舒笑,过了会,他对着梁径后颈说:“可我觉得我好像那什么勾引太子的太监......”
梁径无语至极,他忍了忍,没转回去:“你妈的剧适当看看就好了。”
时舒点点头,也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时舒搂着被子快要睡着,忽然,他被梁径推了推。
“啊?”
梁径目光十分明亮,跟狼似的,他问时舒:“你勾引了吗?”
时舒脑袋都大了:“你在说什么啊?”
梁径凑近:“你不是说你像勾引太子的太监吗?那你勾引了吗?”
时舒:“?”
时舒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病。
他忍住打梁径的冲动,翻了个身背朝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