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是不是要拆散我们啊......”
“没有。”
“那他看上去怎么那么凶?”
“......还好吧。”
“你看上去也不大高兴的样子......”
“......有吗?”
“有。门缝也不小的!我看见你捏拳头了!”
“............”
拐过一楼楼梯, 梁径把人摁上墙,堵住这张神神叨叨的嘴巴。
时舒吓得跳脚,赶紧推梁径肩膀:“梁径——唔——”
梁径握住他的手摁在两侧, 用力亲了会才退开些许,只是仍旧没放开时舒的手。
“怎么下来了?不是睡着了吗?”
中庭风声簌簌,桂树叶子应该被打落不少,敲打窗户的时候发出“噗噗”声响。
雨声却小了很多, 滴滴答答的。
梁径问他,哄睡觉一样的语气,声调温柔,漆黑眸子注视涨红了脸的时舒,眼底笑意十分明显。
时舒探头望了望楼下, 黑乎乎的。
书房门缝泄出一线光, 斜斜落在地上。
他很小声地和梁径说:“你没听到吗?刚才打雷那么响......我又不是猪, 肯定会醒的......”
越说越小声, 最后时舒贴上梁径耳朵:“我们回房间好不好?这里不安全啊梁径......”
梁径点点头, 认同了时舒的想法,但就在时舒以为梁径会松开他的时候,梁径直接把人托抱起来。
时舒吓得想叫,生生忍住了, 他赶忙双手搂紧双腿夹好,低头埋进梁径肩窝, 嘴里恨死了:“梁径!你有病是不是!梁径!你完蛋了!你干嘛啊......”
他说得气势十足, 气息全喷在梁径颈侧,温温热热的, 气鼓鼓的劲头, 听着是有些恶狠狠的。
进了房间又被怼门后亲了好久。
时舒简直怕他了, 一摸到床就呲溜裹好薄被窜到另一头。
梁径好笑,瞧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睡裤裤腿都卷到膝弯。露出来的小腿肚光洁白皙,脚腕细细小小,梁径在某些时刻亲吻过,他很喜欢这里,更喜欢它搭在自己肩上一颤一颤的可爱模样。只是这个时候,他心思纯洁,伸手帮人把裤腿拉了下去。
时舒被他一碰,小腿猛地一缩。梁径乐了:“还紧张?刚冲我爷吼的人是谁?”
时舒不作声,半晌拉开被子,脸上都闷潮了,脸颊有些红,他问梁径:“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啊......”
梁径躺下,连人抱被搂进怀里:“说十年后我们还在一起的事。”
“十年?”
“嗯。”
“好久啊......”
梁径没再说话,他望着落地窗外被暴雨侵袭的阳台。
小苍兰依旧安稳,虽然满身雨水。姜花早就被打得不成样子,白色花瓣掉在地上,绿色的茎叶也被打折几支。
“梁径。”
“嗯。”
“你说十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干嘛?”
梁径没有立即说话。
过了会,他笑起来,低头在时舒耳边说了两个字。
时舒愣住,反应过来,抬腿就要踢他,奈何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封印了自己、保护了不要脸的梁径。
“梁径!”
“在呢。”
“说的什么啊......”
“是你先问的。”梁径语气无比坦然。
时舒气得咬他肩膀。
梁径笑出声,伸手去推时舒脑门:“说不过就咬人。你怎么这么——嘶......时舒。”
一阵风又刮来几滴雨。玻璃发出清凌凌的声响。屋子里不冷不热,十分舒适的温度。
“那你还瞎说吗?”时舒咬着梁径肩头问。
“我瞎说什么了?”梁径语气吊儿郎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