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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钰烈抬起双手,帮她把红绳取下,绳扣系得有些紧,温热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微凉的肌肤,有些烫。
心脏跳动的速度变快了些,南姜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周钰烈的脸。
这根红绳手链是来到盛京后周钰烈找人给她定做的,双绳如意结,坠圆形小金牌,上面刻着一个姜字。那时也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
周钰烈已经将红绳摘了下来,抬眼看到南姜盯着自己,他微微蹙了蹙眉。
“去画画。”他将红绳递给她。
南姜探手去接,指尖却轻轻掠过他掌心,周钰烈眯了眸。
“南姜。”他唤她一声,嗓音很低。
知道他在提醒她,南姜没有应声,接过手链,她转身走到画架前坐下。
“很快就好,你随便坐。”
周钰烈又眯眸看了她片刻,然后慢慢收回视线,走到玻璃窗前,靠到墙边一排矮柜上,打量着画室中已经完成的其他画作。
南姜师承画家苏云婉,风格却与其大不相同,苏云婉笔触柔和,画风平静抒情,而南姜用色大胆,风格热烈,画中流淌的尽是野生蓬勃的生命力。
这与她沉静纤薄的外表也截然不同。
周钰烈一幅一幅看过,神情平静而寡淡。
雨势越来越大,窗外的风景尽模糊了,不知过了多久,南姜终于完成最后一笔。
她放下画笔,认真观赏了一下眼前这副作品,然后才转过头,去看周钰烈。
“我画完了。”
周钰烈收回停留在墙上某幅画作的视线。
南姜却站起身,挡在画架前,温声道:“你现在还不能把它带走。”
周钰烈沉默地看着她。
“不是还要在家里住一阵子吗?先放在我这里吧。”她唇边晕出浅淡笑意,整个人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好。”周钰烈没有质问,也没有一点儿疑惑或是不耐烦的意思,他只是平静地转回目光,将指尖摆弄的金属打火机收进口袋,起身准备离开。
南姜静静望着他。
“不能再陪我待一会儿吗?”
“时间不早,你该休息了。”
南姜垂下眼,拿起放在一侧的手绳,慢慢走近他:“那你再帮我把它系上。”
周钰烈摊开手,南姜将红绳放过去,指尖再次拂过他掌心,迟缓的动作,不能再明显。
周钰烈却收回了手,将红绳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明天干了再给你。”
南姜抿了抿唇。
“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他垂眸看向她。
“你还没有吃蛋糕。”
周钰烈的瞳眸动了一下。
“我去取,你等一下。”说完这句,南姜没有再等周钰烈的回复,直接转身出了画室。
今天是周钰烈的生日,但晚餐之时,没有一个人提起。
南姜端着蛋糕回到画室。
房间里空荡无人,她怔在门口,默默地瞧着窗外雨色。
直到淡薄而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去了一下卫生间,没走。”
南姜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看到对面的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模糊身影。
白衣白裙,竟也似一对璧人。
心头似雀起,她转过身,眉目温软:“蛋糕。”
周钰烈此时卸了领带,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衣袖上卷,气质变得慵懒了些,但仍是矜贵冷淡的。
他垂下眼,南姜捧着的并不是他买回来的那些,这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日蛋糕,上面用刮刀绘了星空田野的图案,也像一幅浪漫的油画。
没等他开口询问,南姜主动道:“我做的,好看吗?”
周钰烈没有回答。
南姜似乎并不介意,她歪了歪头,唇边仍缀着一点笑意:“不接过去吗?我都端累了。”
周钰烈动了动眸,抬手接过,南姜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