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归都(2 / 4)

选上的大批文臣清流重振旗鼓,坐稳了江山。

而在自家儿子一登帝位,就被幽禁于冷宫的先帝爷,直到两眼一闭都没等来忠臣良将替自己“重振君纲”。

一方面自然是这皇帝做得实在荒唐。

另一方面,则是启平皇帝出身不好,先帝爷待他极为苛刻,还是皇子的时候,连个小太监都敢骑在殿下脑门上作乱,要说这中间还能留下什么父子情深,那可真是睁眼说瞎话——明摆着讨打了。

如今天下大定,自然没有人敢触这位雷厉风行的皇帝霉头。

陈子列自幼在儒学圣贤书里泡大,对此等皇家秘辛自然吃了一惊,不由问:“那就没人管管他吗?”

而封十三想的却是:“所以这跟卫冶有什么关系呢?他那会儿就算是出生了,也不过只是个小毛孩子,还能妨碍他们争江山不成?”

李喧低头喝了一口茶,盖上茶盖:“等你们再长点,或者赶在年岁前边儿提前到了一个境界,慢慢地,你们就会发现,其实咱们这些人,包括侯爷他也一样,满大雍上下,说白了都只是为那么几个人活着。”

可惜这种事情,大抵是少年人不解其意,当局者深受其乱。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话是说了给人玩儿吗?”李喧笑起来,“先帝还是皇帝,没人配说他的不是,如今的皇帝也是皇帝,自然也不配有人说他的不是。我问你,若你一家老小,自身荣辱全然托系皇帝一人,换作是你,你敢吗?”

陈子列愣了愣,咬紧唇没答话。

李喧却骤然收了笑意转向封十三,盯着他的双眸,好像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封十三被他如有实质的沉沉目光钉得如芒刺背,心口一滞,可他与生俱来的那副生机勃勃的反骨,此刻却不合时宜地立了起来,跃跃欲试着想要证明什么,于是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挺直了脊梁,视线回望,利如刀尖,丝毫不肯退避地与之对视。

末了,李喧大约是从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某些讯息,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他接着说:“当今颇得圣意的文臣,咱们今日先不提,既然要回京,那么总得让你们知道北都里握着人命的几股势力——人们口中的‘三军二营’。前者说的是岳云江岳统帅的嫡系岳家军,以空鹰为主要兵力,江振宁统领的地雁军,还有主管海上一应适宜的蛟洲军,年初刚上任的将领叫作邹关兮。而二营所指,一是郭志勇麾下的踏白营,二是负责京郊城防的乌郊营。”

这不用他说,大雍全境的妇孺老幼都知道,无非是将军姓甚名谁不清楚罢了。

可李喧重点要讲的明显不是这个,匆匆几句话带过之后,封十三听见他顿了下,语气严肃道:“接下来说的“厂卫”之争,才是你们要留神细听的重中之重。”

原来帝王心术,无非权衡。

既然宫墙以内有禁军,那么宫墙以外就要有金吾卫,既然有了北都城里的兵,自然也要有北都郊外的乌郊营。

而撇去保家卫国守城门的将军士兵不提,同样是为君监察,有了来去如风,无孔不入的北覃卫,那么设立一个类似职权的不周厂,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在这不周厂的长官全是只能依附皇权而存的太监以后。

在饱受太监折辱的启平皇帝登基之前,不周厂可以说是结结实实压了北覃卫数十年。

当今圣上对太监可谓深恶痛绝,上行下效,北覃卫也随风而起,在这将近二十九年的时间里,当了不周厂二十九年的爹。

许是当初做皇子的苦楚岁月已经淡忘了些许,也可能是北覃卫近年的风头太足,不知收敛,在李喧口中,近五年不周厂的东风又重新腾起,隐约有要与北覃一较高低之意,厂公大监对卫冶自然没什么好气。

说到这儿,李喧突然问:“你们可还记得,那乌郊营的统领是谁?”

这个日前就已提过,陈子列下意识地抢答道:“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