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臂粗,长达三尺有余,蜡台上的堆积着一滩烛油。 同时,一尊熏香炉也被点起,散发着一缕缕青烟,这是为了去除湿气和虫蛇的。 四人相对而坐,朱谋在左上,冯显宗在右上,左下为堵胤锡,右下为阎应元。 虽然宦官们送来了茶水,但他们都闭目养神,没有言语一句。 忽然,一宦官高声道:“陛下到——” “臣等恭迎陛下——” 几人异口同声,然后齐齐跪下。 “平身吧!” “谢陛下。” 朱谊汐坐在金镶玉的软榻上,双手无意识地摆弄着手中的玉如意:“今个叫你们来,主要是议一议这几件事。” “关于漠北和北海的事,你们可有什么章程?” “老臣以为,北海辽阔,不宜为藩国,可设北海总督府,或者将军府。” 朱谋轻声道:“这也是内阁的众议。” “恩。”朱谊汐点点头:“那就设北海总督府,一如察哈尔旧事,总理其地军政。” “不过,漠北设为漠北将军府,统领其地军政,但要受到漠北总督管辖。” 说着,皇帝又道:“绍武以来,分藩建国已成惯例。 昔日喀尔喀三部,车臣汗部被满清占据,其地依旧残留着不少的部落,如若不管,异日怕又为大患。” “所以,我意以其地,建立亲藩,其名为福国,正好福王仁孝,去之藩,奉祀燕系香火。” 这种事,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没有人想跟皇帝对着干。 “不过,这北海总督,各位卿家可有人选?” 谈完了前奏,正戏就来了。 几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各自有心思。 内阁对外一体,内里却七零八落。 朱谋作为首辅,他站起身,恭声道:“臣以为,北海总督之职,须得军、政共重,不仅要能抵挡满清反扑,还得治理北海其地。 臣以为,吏部右侍郎赵郎星为人谨慎小心,历任知府、巡抚,民事娴熟,又粗通军务,可委其任。” 皇帝面色不变,看向了冯显宗。 后者不敢马虎,忙起身道:“臣以为首辅所言不差,文武俱全才能镇住那群鞑子们,臣以为赵侍郎固好,但仍有一人强于他,或者说是最合适。” “哦?谁?” 朱谊汐来了兴致。 “刑部侍郎王夫之。” 谈到其人,冯显宗可谓是滔滔不绝:“其人时称为疤脸进士,为人廉洁,更是屡次考评为优,历任地方、朝廷,昔日担任知县,就干指挥巡防营平定水匪,使得地方安宁……” “臣以为,其性格果敢,仁孝闻名,实乃最佳人选。” 听到其言语,朱谋暗叫不好。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皇帝曾经夜访文渊阁,就曾夸赞过王夫之,比赵郎星强了不止一筹。 堵胤锡这时候则插了一刀:“臣也以为王夫之甚好。” 到了阎应元,他只能道:“臣汗颜,心中并无人选。” 二比一。 朱谋愤恨地看了一眼阎应元,对其的恨意超过了冯显宗和堵胤锡二人。 阎应元余光见之,心头一紧,暗叹不止。 但他还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