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说见,礼部立马忙开了花。 理藩院独立出去后,带走了土司、内藩属国,最为困难的外夷,则留给了礼部。 君口一开,礼部立马着人准备通译。 结果几十个通译,根本就没有一个会罗刹语的,这就让整个礼部懵了。 总不可能见着皇帝后鸡同鸭讲吧。 这还在其次,礼节什么的也要交流才知道啊! 这时,俄罗斯人抵达北京的消息,传到了几个大使馆。 如今在京城修建大使馆的只有四家,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格兰。 四个海上大国,掌控着大明通往西方的航道,货物也几乎被其买断。 荷兰大使何塞·卡罗纳多瞬间瞅到了机会,见针插缝地来到礼部,兼职通译。 荷兰人是海上马车夫,国势正起,金融放贷业务极其熟练,立马就获得礼部的好感。 尹万诺夫听到一口纯正的法语,甚为欢喜。 不过,出现在他眼前的何塞爵士,却穿着一件明人的宽袍,头戴方形软帽,若不是深眸大鼻,眼眸褐色,他还真以为是是个明人。 “尹万诺夫爵士?” “是伯爵,先生。” “好的,伯爵阁下。”何塞爵士对于称呼不以为意,随口翻译了起来。 衣着礼节虽然繁琐,但这是规矩,尹万诺夫也不想违背,但到了双膝下跪时,尹万诺夫就犟嘴,嚷嚷道: “这是农夫的姿势,作为贵族,就算是国王也不过是单膝下跪。” “哦,我的伯爵,这是在东方,在大明,不一样的。” 何塞爵士尽忠职守,荷兰人也参与了许多在俄罗斯的贸易,与俄罗斯人打好关系,可是事关家族生意。 看在金币的份上,何塞爵士一向很是认真,他解释道: “这位皇帝,与奥斯曼帝国一样,拥有尊贵的皇帝身份以及专制的权力,还是宗教的首脑。” “世俗和宗教,都是由其掌控,你给他下跪,就把他想象成教宗吧!” 谈到这,何塞颇为澹然。 尹万诺夫眯起眼睛,心中怒火连连,果然是异端,虽然教宗不行,但到底也是大牧首啊! 不过,就算是大牧首,也休想让我轻易跪下。 “听说,大明皇帝格外大方,对于使臣一般都有赏赐,多者上万金马克,就算是少的,也有两三千……” 听到这,尹万诺夫立马脸色缓和了许多:“为了完成沙皇陛下的命令,牺牲我一人又算得了什么?” 待到练习礼节时,礼部官员发觉其诚恳认真了许多,果然还是要找对人。 虽然行着农奴的礼节,但尹万诺夫却想着财富: 待会直接要钱就过分了,多赏点丝绸,茶叶,带回去就能翻几倍呢! 几日后,礼部上禀,罗刹国使臣学习用力,短短的时间已经通晓的礼节,可以前来觐见了。 见此,朱谊汐倒是批准了,时间就定在了下午。 此时,他在接见一位台湾来了传教士。 自从澳门的葡萄牙人被驱逐后,台湾实行开放政策,允许海外人士定居,户籍宽松,居住三年,拥有房产即可入籍定居。 所以曾经欧洲抵华,作为第一站的澳门已经变更为了台湾。 在台湾府,海外夷人突破